老闆娘殷勤地湊了上去,翻過了櫃檯的牌子說道:“天字號房只有一間,剩下的全包了!”
果然,奸商一個,客棧裡分明都還有兩三間空房,卻無端將最貴的房子報上來。
而那幾個人也是痛快,二話不說扔下一個元寶就上了樓。
忽然,元僧道望著酒碗,嘴角挑起了一抹了然的笑。
察覺了元僧道笑得怪奇,敬乾幾次想要追上上房看個究竟,卻都被秀才攔下。
等到樓上房門一關,敬乾打著手勢悄聲問道:“前輩,我剛才見你瞄了那些人一眼,又不作聲只是會意地笑?”
元僧道抬眼看了看樓上,將手中的酒碗搖了搖一口灌了下去,細語道:“方才那幾人上樓時,步伐穩而不亂,呼吸坈長,不像是西域人所練的奇門功夫,更大可能是中原外家高手!”
“外家高手?這有什麼稀奇的,我也是外家高手!”,懷義輕蔑地看了一眼樓上,隨手抓了顆果子丟進了嘴巴里。
正當懷義吃得津津有味,元僧道突然屈指朝著懷義後背一點,懷義不僅將方才吃進嘴裡的果子囫圇吐了出來,而且微張著嘴巴,驚恐地眼神看著元僧道。
這期間的一些招式,可糊弄不了馬軍,他頓時明白了元僧道所指,解開了懷義。懷義還沒收緊下巴,馬軍接著輕拍一掌,頓時懷義雙眼通紅一陣乾嘔,直到打了一個隔,吐出了一團氣才好受了些。
元僧道夾起盤中的菜,微笑著說道:“我剛才使的也是外家功夫!”
對於吃了癟的懷義自然再不敢輕易跟元僧道抬槓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連連將凳子往開了挪動。
吃得差不多了,那老闆娘又像見了家人般的殷切,噓寒問暖了好一陣子,最後連個子兒都不收就作了別。
路上,馬軍面色沉重,過了好一陣子,他再也憋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前輩!那幾個人算是幹什麼的?”
元僧道向前後看了看,將幾人叫道了巷尾說道:“你們的朋友,你們的老熟人,別這麼快就忘了!”
“鬼差?”,敬乾差點叫出了聲,他驚訝地問道:“那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看了看周圍沒有其他人了,元僧道才慢慢說道:“方才你們是沒注意到,我拿酒碗中的倒影看時,他們上樓的步伐看似穩健,其實似幻似真,他們刻意以西域商人的裝扮,又顯露出外家高手的步伐其實都是為了迷惑人,幽冥鏢局,歷來行事詭異,何況這個人是個老對手了!”
懷義似懂非懂地看了一眼元僧道,而元僧道再一次將目光落到了懷義身上時,他嚇得立馬逃開。
若是以現在還未純熟的廿七極,顯然不是那鬼差的對手,若是以玄奇四象來對付他的話,卻又有些不近人情了,好歹也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馬軍驀地有些失落。
半山上的旗還在迎風飄起。餓了整整一天的徐元只能扒著一些未熟的地瓜來吃,好不容易看見一隻田鼠,可身體往前一赴,腳上的鎖鏈就將他扯得鑽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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