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過後,元僧道舒了口氣,漸漸將呼吸調得平穩,他抬眉看了一眼敬乾說道:“喂!年輕人,別人運氣的時候,你能不能消停些?方才你是哪的魔障擾了心神?”
敬乾這才恍然想起剛剛來到這院落的情形。
因為喬震死前的那些話,他又記起了刑房內的那張畫。一時只覺得胸悶眼花,眼前俱是一些模糊的身影攢動,他憑藉著意志立馬扭頭來了山莊,心像是蒙上了另一個場面。
“前輩!請告訴我方才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也…”
聽到敬乾所說,元僧道內心突然一陣感懷,他再三看了看馬軍,對著眾人說道:“真是仲佑之子?”
秀才無奈地搖了搖頭,馬軍恍然一個眼神,元僧道立馬說道:“對!就是他!就他!”
敬乾此刻顯得有些冷落,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欲言又止,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元僧道摸著鬍鬚反覆咂舌思考道:“不應該啊,他有子嗣,何必還來?”
“前輩,如假包換,不然這玄奇四象豈會有假!”
突然,瘋瘋癲癲的元僧道略有些傷感說道:“要是你父親能有你的造詣,他當初也不至於敗給大司!”
喬震死前也說過大司,莫非那本花名冊上全是有關於水天司的人?那麼文盛安卻不應該啊!秀才越想越迷糊,一本花名冊竟然引出了這麼多高手,難道花名冊就是為了引出這些人?
“好一個人皮天旨!本著替天行道的天旨,卻燒錄在一張人皮上,那這水天司也不過如此,老道,我問你,你方才差點要了我鬼差兄弟的命,你該作何解?”
元僧道對於秀才的發問,氣就不打一處來,張口就罵道:“你們還真是眼瞎,就那樣的人還是兄弟?要不是我這個老頭子在,真指不定哪天他將你們所有人都殺了!”
馬軍覺得莫名,好一個老道,就算是與父親有故交,可分明對鬼差是下了死手,他怒道:“老道,你把話說清楚了,別要亂嚼舌根子,雖然他以前是有不乾淨的底子,可他已經改過自新,何況他也只是一個無辜的可憐人!”
敬乾雖然不說話,可他將此事前因後果,想了個遍,忽然將懷義一把拉過問道:“那本花名冊呢?”
懷義愣了半晌,眨巴著眼說道:“什麼花名冊?”
秀才大驚道:“壞了!果然是鬼差!他從來就是幽冥鏢局的人!”
到了這個時候,懷義和馬軍依舊對鬼差深信不疑,懷義從領子上一把揪起秀才怒罵道:“秀才,可別冤枉了自家兄弟,這個老道瘋瘋癲癲,他說話也能信?若是你記恨著當初他吃了你的牛肉,我這就賠你!”
好了,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這下秀才也被懷義的話給激怒了,怒罵道:“兄弟一場,幾個酒錢算什麼,那本花名冊,那本花名冊才是最重要的,他潛伏在我們身邊就是為了得到那本花名冊!”
“什麼花名冊?”,馬軍問道。
敬乾捶胸說道:“晚了!晚了!鬼差根本就是喬連壽的奸細,難怪他要引我們上山捉鬼!”
喜歡盲匪請大家收藏:()盲匪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