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敗露,馬軍急忙一把關上了房門,突然一把匕首刺向了馬軍後背,來不及防備,痛得馬軍鬆開了門栓,轉頭一看。
“中計了!”
原來方才鬼鬼祟祟的人正是屋內裝死的丫鬟,氣得馬軍奮力一腳踢開。
門口的人扯著尖細地嗓門兒吼道:“出來吧!這回誰也保不住你了!”
是徐元這個狗崽子!現在知道為時已經晚了。
馬軍撞門而出,幾十把刀團團將他圍在了中心。
“抓到了?”
“果然是這畜生!”
躲在暗處的喬震也急急忙忙打著燈籠趕來,一巴掌甩在馬軍臉上,呵斥道:“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馬軍心裡暗暗罵道:喬連壽這個小人!
接著,他雙手運起廿七極中的極道流,慢慢騰開了雙腳,暗自嘆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些人誠心要栽贓,那我也沒必要跟他們客氣,要說這莊上幾十來號人,還不夠我一頓好打!
喬震立馬將身子往後一縮:“拿下他!”
忽然,馬軍又逐漸冷靜了下來,要是今天動了手,殺人這頂帽子就扣定了,不行,絕不能貿然!
喬震掀開長襟,狠狠一腳踢在了馬軍肚腹,一陣絞痛,馬軍殺意頓時隱現。
“徐元,今天這件事做的很漂亮,明兒叫那不爭氣的逆子上莊來,他是怎麼讓這畜生跑咯!”,喬震說罷,長襟一甩,忿忿離去。
幸好方才沒有動手,原來喬連壽不是和他們一夥的,差點壞了事。
“帶走!”,徐元一聲令下,家丁將馬軍捆綁了起來。
敬乾與秀才趁著天亮立馬原路返回趕到了皮貿市場。
等氣息平靜了後,秀才抬手剛要敲門。
“等等!”
“嗯?”
敬乾一屁股癱倒在地,舒緩了兩口氣,說道:“進去了你要怎麼說?”
這倒是,期限未達,事已敗露,就不知道馬軍那邊會有怎樣的交代。
“現在馬大被捉,天一亮,訊息遲早還是會傳到這裡,想想辦法!”
突然遇到這樣的情況,讓秀才始料不及,拍了拍腦袋:“怎麼就失算了!”
敬乾突然冒出一句:“不,這是好事!”
“為何?”
“你也該猜到喬連壽是什麼人了吧?你想想,這次失敗,喬震一定會問罪他,這樣一來,我們就更加清楚他們父子私底下到底是何種關係!”,敬乾靠牆一坐,慢慢解釋道。
“我也猜到喬連壽來路不正,可這又與喬震何干?前天你沒看見,放我們提起他父親時他有多大的反應嗎?”,秀才有些不懂敬乾的思路,喬連壽分明已經不想再有隱瞞了。
敬乾堅定地說道:“我可以告訴你,那個二房夫人肯定和喬連壽存在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與其說是為母報仇,不如說是這背後還另有隱情是我們所不知道的!”
秀才恍然大悟:“你是說喬連壽的目的不是報仇?”
“他不止不是為了報仇,這整件事都與他說的那個文盛安密不可分!只要先拖住他查二房的事,我們就能多點先機查到文盛安!”
“查出文盛安,也許事情會水落石出,可我們就像無頭蒼蠅,怎麼去查?二房這事他只給了我們三天期限!還有馬軍,他對喬家城的皮貿市場勢在必得,這…”
敬乾嘆了口氣,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指著秀才說道:“秀才啊秀才,你聰明起來不像個常人,糊塗起來更不像個常人!我問你,現在出的這事不就是個天大的好機會嗎?你想想,還有什麼比事實還能正的主意?”
“借勢?”
“不對!是借時!喬震給了我們時間!”
“喬震?敬乾,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