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無情又奸詐的人,幾人早已對他失望透頂。
他如往常一樣,取來一壺茶,倒進了手中的大杯子,一口氣喝下,臉色頓時紅潤了不少。
鬼差蹙起鼻子聞了聞,驚道:“是血?”
幾人都驚訝地看了鬼差一眼,又伸長了脖子望著喬連壽手中的杯子。
“是羊的血,最近體寒!”,喬連壽扭了一下脖子,抽搐的四肢無處安放,又趕緊連壺端起喝了個精光。
此時,秀才立馬想到了一件事,關山堡!
鬼差臉色煞白,餘光掃了一眼秀才。秀才心裡有了底,果然,鬼差也猜到了。
“你們不必驚慌,我也不會像我那個死老鬼爹一樣把你們怎麼樣,我是個生意人,我們談一筆買賣!”
“什麼買賣?”
“是關於一個人!”
“什麼人?”
“文盛安!”
秀才驚呼道:“文盛安?文盛安是誰?”
喬連壽哈哈大笑起來,忽然神情淡漠了下來,抽出兩手比劃道:“這你們就不必細究了,你們只要記住,他是個泥鰍,一個大泥鰍,從池塘裡跑了!”
“你的意思是這個‘泥鰍’非要不可?你的‘池塘’乾不乾淨?”,秀才逼問道。
喬連壽一聽,不怒不火,站起身來扭著腰說道:“這泥鰍,你要是把他丟在池塘裡,他能把池塘裡的水都吃光,要是把他丟到河流裡,過不了三五年,這條河都能成了旱地!所以我們在想是把他燉了,還是把他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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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似輕鬆的話裡,處處充滿著殘忍,鬼差聽著熟悉的話語拍桌子說道:“你是要死泥鰍還是要活泥鰍?”
“活的,最好!”,喬連壽說話時衝著鬼差大笑道,可那兩眼中的殺意從第一次相見就從來沒有更改過。
“這筆買賣值多少?”,鬼差繼續問道。
喬連壽翻眼思考了一下,吐掉了口裡的一塊肉渣,像是虧了本的一個生意人的口氣說道:“不知道其他幾位會不會在意我開的價?”
“先說你的價碼!”
喬連壽又眯起眼睛,歡快地扭了扭腰,半天不做聲。
僅僅不到片刻間,幾個人繃緊了神經,似乎在熬著一個漫長的夜,等著他開口。
忽然,他擺弄著噁心地手指點到了秀才搖了搖頭,又點到了敬乾和馬軍搖了搖頭,最後手指停頓到了懷義處時,懷義只覺得渾身冷汗直冒。
誰知憋了半天,他又移開了手指擺了擺頭,露出詭異地笑容說道:“不是你…”
正當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時,他突然指著鬼差大叫一聲:“人找回來,你就不用掉人頭!”
“哼!以人頭做生意,這恐怕不是喬莊主的生意了吧?”
喬連壽冷靜地閉著眼吸了一口氣,又立馬翻臉一把將桌上的茶壺摔在地上猛踩幾腳,臉上青筋暴起,帶著哭腔咬牙不斷地叫罵:“不要提他!不要提他!不要提他…”
直到將那隻茶壺被踩得捲成一團,他才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滴,長吐了一口憋了很久的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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