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有的羅桑,望著一座幼小的空城,流下了淚,站在殿外大聲哭感謝:“仲佑兄弟,我對不住啊!羅桑對不住你!”
仲佑正是馬瞿真字號,剛產下一子尋夫的江沅瑾聽到了羅桑的哭聲後,萬念俱灰,獨自漫無目的走在後山自縊而死。
為了掩蓋這次的失誤,羅桑悄悄在後山建了座禁地,將薛家莊一案從此埋進了土裡,也將這次慘案帶來的種種都埋在了土裡,禁地冢中也立下了三個墓碑:江沅瑾,馬瞿真…
每每想到往事,羅桑總是一個人。經歷了所有,他自知薛家莊外起的那個可怕的念頭是這一生的噩夢。
陽光自東而至頭頂,看著牆上自己的影子逐漸消失,這才緩緩拿過柺杖起了身,自言自語地說著:“不想了,罷了罷了!”
現在,升為將軍的馬軍也逐漸有了自己對於各方勢力的看法,在重建後的亭侯府臺大營裡每日都操練起來,將那些精銳變得更加有戰鬥力。
軍中一度傳出一句話來:馬將軍的威嚴足夠趕得上羅桑了。
遠在牛頭山的況鴻飛,近些年操勞了不少,為了將剩下的一絲土地握牢,整日沒事就往副總兵營裡跑。
鐵大人又傳來訊息:現有的十一城屬地作為一個競標點,與正義二兄弟各分五城作為手裡的注。
訊息一到,牛頭山瞬間就炸開了鍋,況鴻飛拿著詔命就來請見周讓。
而最近幾年來,徹徹底底拉低身價的況鴻飛,周讓早就已經厭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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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廳內,周讓翹起二郎腿正把握著況鴻飛的那把勃朗寧手槍。
砰地一聲,
議事廳門撞開,況鴻飛欣喜地拿著一張詔命進來。
“快看看!咱們得機會來了,周師爺!”
周讓將槍放在桌子上,依然坐在原地紋絲不動,緩緩地點上根菸,指了指詔命,漫不經心地說道:“事成之後,價碼足嗎?”
況鴻飛扳起指頭數了八個指頭,詭笑道:“八個城!當然其中還有我的公館!”
從進門到現在周讓都沒正眼看過況鴻飛,接著又從包裡掏出一支菸點上,說道:“我看這樣吧,你要不先把牛頭山這兒交給我,我來幫你打理!”
況鴻飛臉上笑容逐漸消失,他開始明白,由他親手養起來的這隻猛虎,要開始沾點葷腥了。
於是,況鴻飛又突然殷笑著說道:“那可不嘛,現在那八城還押在桌上呢,贏回來,別說是牛頭山了,你說公館交給你,那我都同意,就看我們的周師爺有沒有個主意讓我體體面面拿下?”
自大的周讓已然這些年從富足的牛頭山城內搜刮到了甜頭,聽到這個大老粗要分給他那麼多地,一時迷了心竅,全然不知進了一個圈套,撿起桌上的勃朗寧把玩著,開口便說道:“好!既然我們軍中都講究拿約簽字,這裡我也就不做別的要求了,只需總兵按個手印,再將這把槍送我如何?”
況鴻飛聽到這,故意麵露不情願地盯著那把勃朗寧說道:“這…哎,這…”
周讓將手中的槍別再自己的腰間,露出黠笑:“怎麼?捨不得?”
況鴻飛連連擺手,又裝作一副極度難堪的神情:“地我給你這就畫上手印,槍拿來!”
周讓大笑一聲,搖搖頭,心中一股子的興奮與瞧不起:“總兵爽快!槍我先幫你佩戴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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