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痛苦中一臉驚慌大叫起來,扒開腿就要跑,
馬軍突然心中一怔,將手上的帶子一把甩過去纏住了腳。
大跳過去撲倒在地,
一把扯過帶子,纏繞在脖子上用力扯動,那人聲音漸漸嘶啞,手還摳抓著前面的地面,
此刻馬軍腦中一片空白,咬牙將手中的帶子扯得更緊,
生死一線的那人用力動彈想從地上爬起,馬軍急忙用胳膊肘壓了下去,
身體抖動了幾下後便不省人事。
見身下沒了反抗的勁,馬軍雙手才漸漸鬆開,
坐在地頭喘著粗氣。
看著死屍,意識才慢慢有了覺醒。
第一次殺人,一個除了嘴巴不嚴實的無辜的人。
“做了?”
“做了!”
沉默半晌後,敬乾拍拍馬軍肩膀:“不要難過,有些人該死。”
馬軍心神稍微有了些平靜,舒展開眉目,嘴角有一絲的抽搐,慢慢解開包著手的布條,
布條已經沾滿了血,手掌被破碎的瓶子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秀才滿面惆悵,低頭唸叨了句:“關山堡!”
部落勢力遍佈沃野,哪裡有軍紀嚴明的匪隊,哪裡就是羅桑的管制,
這個無名的莊子就好像他的存在一樣不起眼。
關山堡內本是由羅桑原水天司二十四殺手中的狄奇把守,
此人一手通背拳使得出神入化,曾在司內排行二十一,可想而知他能被如此看重。
三人商量後,還是決定取消了去科爾林大路返回,毫無頭緒地坐在山腳歇息。
山上的歌聲又傳來了,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
“關裡頭是關,關外頭還是關,關裡良善久不待,關外正義待不久...”
坡下的草地已經枯黃,三人平躺在草灘子裡休息,
聽到歌聲,秀才一軲轆翻起身,豎起耳聽。
“又是那個唱歌的?”
“噓!”
山上的人好像發覺了他們,唱到一半歌聲戛然而止。
三人踮起腳望山上,一片寂靜,沒有半個人影。
看著天色漸晚,
便起身憑著對於羅桑部落關設的熟悉,蹤跡尋去。
踏上山頂,三人已經累垮了,
雲霧飄蕩,藍天感覺伸手就能觸碰,從這裡看科爾林懸崖的城隍廟,就像黃豆一樣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