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以後都是自家人,來就來嘛。”,接著況鴻飛擠眉弄眼的對著左右警衛說道:“除去那身土匪的皮還是挺像樣的。”
扎西心裡明白,如果栽在況鴻飛手中,就沒有什麼好事。這個性情古怪的軍頭子從來就不是什麼善類,一時喜一時怒,總會想各種法子來折磨人。
“況總兵,又被你捉了,既然自己技不如人,那就請你給個痛快!”,扎西說時看著鳳梅,而鳳梅卻一副麻木的表情。
扎西心思粗獷,根本沒有發覺現在的鳳梅早已不是石柱崖下那個天真純良的女子。
“小子,給你面子你不要?”,況鴻飛臉色一沉,將手中的槍支起,頂住紮西腦門,按下扳機問道。
後方支使見勢不妙,閃身至況鴻飛旁,附耳說道:“東家,別趁一時痛快壞了事!”
扎西這才知道,這個支使竟然和況鴻飛是一夥人,破口大罵:“混賬東西,日頭底下你也是鬼鬼祟祟!有什麼花招儘管使出來。”
支使並沒有理會扎西,走到鳳梅面前一把揪住了鳳梅的辮子,向扎西問道:“好精緻的人啊,嘖嘖,你這麼嘴硬,那恐怕是帶不走人了,總兵大人大量可以放過你,但鳳梅姑娘就說不準了。”
看著鳳梅表情痛苦,扎西不忍,漸漸放鬆戒備。
緊握的雙拳慢慢鬆開。
況鴻飛得意地看著扎西手足無措的樣子。
公館內,闊太太們和軍官接踵而來。
扎西很無力地說了一句:“你們還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她!”
“哈哈,很簡單,給我跪下請罪,我就認了你這外甥女婿!”
此時眾人哄抬大笑,尤其是況鴻飛更加猖狂得意地站在扎西面前手舞足蹈。
扎西瞬間崩塌,心如死灰,兩眼佈滿血絲,舉起拳頭,想要拼死。
一旁的支使一手揪住鳳梅的辮子,一手撐開架勢照著鳳梅頭頂。
嗡地一聲,
扎西腦中一片空白,雙腿一軟,跪在了況鴻飛面前。
響噹噹的部落門將竟然因為一個女子跪倒在軍閥面前,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此刻鳳梅臉上一種說不出的神情,驚訝之餘也小看了眼前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竟然會因為她受了這般侮辱。
圍觀上來的軍官以及那些闊太太們一個個爭相來看這個名赫一時的匪軍門將的笑話。
絕望,恥辱,無奈,恐懼逐漸佔據著扎西的心臟。
誰知況鴻飛還覺得不夠,將雙腿跨立開來,指著扎西說道:“從這兒爬過去,我就成全你的美事!”
聽到況鴻飛依然不依不饒,扎西腦後一陣冰涼,所有的恥辱與仇恨交織怒火中,大聲叫喊著一腳踢翻了況鴻飛。
眾人都驚訝的看著這一幕,況鴻飛惱羞成怒,從地上撿起槍瞄準了扎西。
扳指正要扣下,黑影眼疾手快,一把按住況鴻飛手指,說道:“別忘了正事,得饒人處且饒人!”
礙於師父舊交,況鴻飛總算是仁慈了一回,收了槍不屑地說道:“留你一條狗命!”
本以為到了這地步,該做的都照作了,就該放人回去。
不料,況鴻飛又說道:“行了大禮,既然我認你做了外甥女婿,我這當舅舅的不能沒點表示。”
他揮手支開周圍眾人後,將槍放腰中一別,猝了一口唾沫在扎西身上,然後咬牙說道:“待我處理了手邊的事,親自帶你和鳳梅去羅桑那裡,讓羅桑也知道知道他是怎樣把一個軍務大權交給了一個廢物!”
“況鴻飛!無恥小人!”
“比起你們大頭領,我還差得遠。”,說罷,況鴻飛搖頭晃腦興奮地進了公館。
部落門將受到奇恥大辱,坐鎮西北江山的羅桑第一個便聽到耳朵裡,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