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何晨庇佑,不像他那般危機感過重的兩徒兒,此刻施展嘗試的術法中,明顯攻伐之術只佔了一部分而已。
他們自己鑽研出的其他術法,以及何晨傳授給他們的輔助感悟天地術法,都在不斷嘗試,不斷修整著。
而在兩徒兒身前,加大了的存念陣法正漂浮半空,供他們隨時獲取其中海量的論道之語。
兩個多月的時間,不是白過的。
最早在那個不知名小城裡建樓論道之後,此後他們師徒三人也曾再下過幾次城池。
最開始的兩次,何晨還是一樣的做法,將兩個徒弟散在城周,讓其自然生長,而後順帶旁聽一下少年所帶動的論道。
但,這兩次的收穫,當真寥寥。
儘管城中的百姓也都相當積極,尤其是在何晨再次為他們平山拓地,平地拔樓之後,更是連旁邊城裡的人,都跋山涉水朝此趕來。
可百姓們到底不入仙途,不通道法。
儘管論道的人多,但他們所能夠看到,所能講述的東西,相當大比重都是此前在第一個城裡已經聽過,記錄過的。
兩次落下,陣法之中平添了數千人之語,但真正不同,且有作用的內容,尚不足半成。
如此兩次,再消化完記錄的論道內容後的何晨,便不再如此前三次那般行事。
不想耽誤時間的他,直接平地,直接起高樓,繼而許以去疾延壽,廣邀全城百姓前來論道。
一處停留兩天,繼而便直接收了陣法,離開當地。
若在這處城池之中,不曾聽到什麼格外有啟發意義的內容,何晨甚至都不會留下傳法的亭子。
當然,最近的兩座城不同。
一座少年出生的城,一座何晨與少年停留很久的城,在這兩座城中,師徒三人自然額外多留了一些時日。
就連留下踏入修仙門檻的傳法亭,也格外高大一些。
少年在城中與朋友敘舊,為爹孃掃墓。
而何晨也順帶將某個在另外一處再次建起的賭坊,復又沉入了地底。
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有始有終了。
當然,大論道肯定也是少不了的。
雖然收穫照例不多,對何晨而言沒什麼養分,但僅僅其中記錄下的那些少女暗暗衝少年王二栓表白的話語,其間趣味便讓何晨覺得浪費些許時間一點不虧了。
當然,少年肯定是一個都沒答應。
到底孺子可教,經由何晨的教導,少年儘管很擅於交朋友,但一顆心確實都放在了修仙之上。
也正是因為這好些城池的積累,這記錄的陣法裡,才會積攢這麼多的內容。
這些內容,對兩個徒弟來說,還是很有用的。
哪怕是在何晨看來等同重複的內容,在兩個徒弟感受來,也能透過描述的不同方向,感悟到不同的內容。
更何況,僅僅是不斷旁聽他人的論道之語,維繫感悟的狀態,對兩個剛剛踏入修仙之途的初入新人而言,也已然是得天獨厚的修行環境了。
故而,原本便有著接近築基境界體修修為的少年,經由這數個月的磨練之後,法力分明強了不止一籌。
按照何晨推算,如今少年的修為換算過來,應該差不多能有練氣後期。
若是在某一方面產生頓悟,說不得這首徒便能突破境界,直達築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