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剛才周遭都沒有任何活物存在,怎麼這會兒莫名其妙就多出了一個持刀的人?
“嗷!”
“噠噠噠噠噠!”
頃刻之間,野豬的眼睛唰地通紅,筆直地衝著少年埋頭衝殺過去!
它莫名其妙受傷,坑裡莫名其妙多出一個人,這件事情怎麼想都是這個人導致的!
“嗷!”
“彭!”
“嗯!好吃!”
“啊嗚!”
“嘶~哈!”
渾身衣裳全部破爛,還滿布黑紅血塊的少年,此刻正坐在篝火前大口大口吃著剛剛烤好大塊好肉。
何晨贈與少年的石刀,此刻正被少年放在身旁隨時方便拿取的地方,其上同樣滿是不曾擦淨的血。
而在少年對面,一顆滿是刀痕的野豬腦袋,正死不瞑目地吊在那裡瀝盡殘血。
此時,偏斜的明月正好照耀在這一處的小山坡上,照亮山坡上的少年與何晨,也照亮了不遠處,那滿是鮮血與痕跡的地坑。
“怎麼樣,自己獵到的野豬好吃吧?”
何晨一邊自行切下一片烤好的野豬肉,夾在去腥的野菜裡吃下,一邊衝著身前的少年發問。
“嘿嘿嘿嘿,都是大哥你幫忙治療,要不是有大哥在,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幾十次了。”
少年嘴裡嚼著大塊大塊的肉,含湖不清地回答著。
這本不是什麼有禮貌的行為,但在何晨看向少年的目光中,卻能夠看出分明的滿意之色。
儘管少年最開始跳進地坑裡相當懵逼,直接待在原地被野豬撞飛撞地吐血。
但是在何晨瞬息將少年的傷勢恢復之後,醒悟過來的少年竟當即就興起了反抗的勁頭,爬起來就咬牙衝野豬殺去。
雖然手無寸鐵的他剛剛衝上去,甚至不曾傷到野豬分毫就被野豬再次頂飛,可再次被頂飛的野豬卻也再次振作,再次爬起衝殺,而且這次他還想起來了那把掉落的石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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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刀那就不一樣了。
至少,被野豬撞飛之際,少年能嘗試著揮刀噼砍。
肯定不是每一次都能噼中,但原本對野豬毫無辦法的少年,到底確切有了能夠傷到野豬的能力。
就算野豬對少年的傷害肯定比少年對野豬的傷害大,但少年背後站著能夠隨時為其恢復傷勢的何晨,而野豬背後,卻只有此前何晨順手留下的兩道深深傷痕。
少年的慘叫聲與野豬的嚎叫聲交相呼應間,少年的喊聲始終高亢,但野豬的嚎叫卻清晰地一次比一次微弱。
而這最後的結果,自然便是千刀萬剮之下野豬喪命,渾身衣裳全部爛完的少年,也被何晨帶了上來。
並且,被帶上來之後的少年,竟然還有心思幫助何晨一起處理野豬肉,尋找去腥的野菜。
要知道,在此之前的少年,才不過剛剛經歷過一次又一次斷骨裂心的痛苦。
別的不說,這一份心性著實讓何晨為之驚異。
乃至於,何晨看著這忙來忙去的少年,都不僅有一種這少年和他相當相像的感覺。
咳咳,不過在何晨帶著些許驚異的疑問之下,少年給出的答桉是:
他爹以前也經常打了他之後,馬上就讓他把沒幹完的事情繼續幹完,所以他習慣了。
還說他爹把他吊起來打了之後,還會一直疼,這被野豬撞雖然更疼,但是疼一下子馬上就好,相較起來,還是他爹打得更難受一點。
但不管怎麼樣,至少這少年的表現,何晨確實相當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