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何晨是不是學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總之,他們晚上有鹿吃了。
這頭不幸被兩人所獵的野鹿,是一頭母鹿,體型相對更小一些,但是也比一人還重。
何晨找了個角度,儘可能少碰到鹿血地將整個鹿扛起,老獵人琢磨著搭把手,但何晨一個人扛著鹿,比他搭手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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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老獵人就扛起了被何晨砍下來的鹿腿。
總得拿點什麼不是?
等將鹿搬到了小溪邊,不等老獵人叫,何晨便主動走向了小溪下游的方向。
野物殺了之後,不能直接就這麼吃,不然必定腥臊難下嚥。
見過殺豬的都知道,殺死活豬之後,第一件事,都是放血。
血放出來,能是一道好菜,若是不放,淤積在肉裡,肉的味道就會變得很差。
但是在這深山之中,血腥味必然會引來其他肉食動物。
所以在野外處理獵物,必然要遠離居住地。
小溪下游處理野鹿,血水可以直接流走,引來野獸也只會往更下游尋去,老獵人自己選,也會這般選擇。
“誒,少俠還知道如何給獵物放血呢?”
見到何晨輕車熟路一般給鹿放血,老獵人一臉驚訝,一邊幫忙處理,一邊不由開口問道。
何晨聽了之後,微微笑笑,手上不停:
“我爹就是獵人,雖然經常獵不到什麼大的,但小獵物也往家裡帶過不少,我以前幫忙給我爹處理過。”
一聽何晨父親也是獵人,老獵人的神情當即熱切多了:
“誒,還有這事兒啊,那少俠你對狩獵怎麼知道的這麼少?沒讓你爹帶你上山練練?”
“我爹,去年年初就沒了,跟採藥人進了山,倆都沒出來。”
“......我來扒皮分肉吧,這個也有講究來著。”
聽了這話,老獵人沒再多說什麼,只是迅速地幫著何晨將這頭鹿給扒出來。
扒完皮之後,老獵人問何晨要不要內臟。
聽何晨不要內臟,他便要過這頭鹿的內臟,將之放到邊上的樹杈上,以之祭拜了山神,希望山神老爺保佑平安。
然後便是分肉。
見到老獵人準備將整頭鹿全部分成肉塊,何晨立刻叫停了對方:
“等等,老師傅,右邊這半邊鹿,整個留著給我吧,肉按銀錢算給你。”
“啊,右邊半邊啊?從哪兒分?”
“銀錢就不必了,這頭鹿算起來是你獵的咧,我就幫了點忙,混你點肉吃就行。”
老獵人還是敞亮,沒說什麼銀錢的事情,只是問何晨半邊鹿要怎麼分。
何晨湊過去,自己用刀將整頭鹿以記憶中的形狀分出了右邊的一半,沉默著將這半邊的鹿肉給放在了邊上。
老獵人好奇地看了幾眼,何晨這個分法挺奇怪的,明明刀法挺好,但分出來的這半邊鹿肉看著卻跟啃剩下來的一樣,既不規整又沒啥調理的。
不過他也沒管,只是將手頭上剩下的那些肉給分割處理了。
弄完之後,洗淨血跡,兩人便帶著這些東西往住處而去。
到了山坡上之後,老獵人從肉塊中取出鮮嫩好吃的幾塊肉,準備做晚飯了。
換作以往,獵了鹿,自然是好好烤一頓鹿肉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