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辭本來還在與柳夫人試劍,這件利落凜厲,手感溫潤,銀刃上刻著凌寒不懼的梅花,實乃絕佳上品!
正想開口道謝,戰王兩個字就忽然傳進她的耳朵,釘進了她的心裡,竟令她有些站不穩。
柳夫人眼疾手快,趕忙把李昭辭扶穩:“昭兒,這是怎麼回事?是不舒服了!快去請大夫!來看看我們昭兒!”
李昭辭覺得自己最近有些奇怪,此時聽到那個人,竟直接讓她有些眩暈。
她抑制著自己的思緒,稍微想到他,心口就會不可控地一陣刺痛,她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不對勁。
從丹田處湧上一種清澈的力量,將那刺痛擊散,緊接著,元寶和蓮娘和豆包的臉龐從腦海中閃過!
這是怎麼回事?!
許光染立馬一把扶住李昭辭的手臂,幫忙把李昭辭移進房間,遣退眾人:“我照顧我姐這麼多年,她休息一下就好了,大家都不用擔心!”
少年扶著人進了屋,便將門關上。
許光染卻忽然擰緊了眉頭:“阿昭,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瞞著我?這幾天你的狀態,很明顯不正常。”
李昭辭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哪裡不正常了?光染,別瞎說。”
“你還想瞞著我?你這幾天暈多少次了,雖然你不說,老拿累了騙我,但這怎麼可能!”
李昭辭實際上也不太清楚是什麼情況,又不想許光染擔心,自是隻能想個說辭。
她把方才的事情說了出來:“我剛剛好像.....能感知到元靈了....應該是好徵兆。”
“好徵兆?”許光染靈光一現:“對了,你還記得嗎?上次那個男人給你吃的那顆藥丸。”
李昭辭記憶回溯,或許他當時強制她服下的那顆藥丸,真的是為了幫她?
她慘淡一笑,當時還以為,那藥丸是毒藥,但若真是毒藥,是他要她死,反倒令她覺得釋然了。
她鬼中小霸王瀟灑兩世,若是為情而死,還頗為新奇。
但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那樣。
等等....死?
李昭辭此時躺在床上,終於揪到了重點,沉吟許久才道:“.....染啊,我好像....快要及笄了....”
許光染算了算,“好像是吧,就三天後了。”
這麼一說,就是在他們大賽的後一天。
說完以後,敏銳的許教授停了下來,兩人就這麼沉默著。
直到許光染一個暴跳,衝著李昭辭罵了個狗血淋頭:“你別跟本少爺說!你及笄那天就會毒發身亡或者什麼的吧?”
“嘿!”李昭辭眼神放光:“不愧是許教授啊!”
等李昭辭解釋完來龍去脈,許光染更是驚聲大叫:“什麼玩意兒?!!!”
李昭辭立馬制止他:“噓噓噓!!瘋了!”
果然柳夫人在屋外緊張萬分地拍門:“怎麼了!怎麼了?!”
許光染立馬道:“沒什麼沒什麼,伯母放心,我就是剛剛不小心,被一耗子嚇到了。”
見許光染出去了一下,讓大家幫忙找個大夫,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這才進來關上門,一臉嚴厲地走向李昭辭。
得了教訓,這回他低低地怒道:“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早跟我說!”
李昭辭也不想的,無奈她忘了這麼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