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的面具在月光下閃著流線的光,手裡是一把刑官手裡頗有年份的剔骨簡:“她應該體會的,定要比功慶郡主體會的痛苦百倍。”
“等她的罪證證實了,我們還要用她把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全部扯出來,讓他們全部經歷一場酷刑。”
戰王彷彿對他的建議非常滿意,還對著李昭辭勾了勾唇:“本王說的沒錯吧?”
李昭辭看著男人陰冷的氣息,聽著戰王隨意地繼續說:“本王剛好認識一個在行刑方面很在行的熟人,他熟練操作能把人切成數以千計的薄片還不讓犯人死去的刑法。”
李昭辭:“......”
倒也不必如此。
可能對於冷血殘暴的戰王,這不過是過家家的小刑法似的。
戰王看著李昭辭反應,反而笑了笑,緊接著便看向少女腰間的一顆紋著鏤空鶴紋的特殊吊墜,可以看到裡面固定著一顆奇怪的小巧圓球。
李昭辭伸手將那紋著鶴紋的吊墜攏入了手心。
“你很珍視它。”戰王的聲音忽然變冷:“它的裝飾分明不像是女子的。”
李昭辭煞有其事地對他說:“你說的不錯,其實我是個男人。”
戰王:“.......”
倒也不必如此。
等幾人到了李府,李徵文立刻把鮑爺領去了李家宗祠。
功慶郡主的牌位前,正燃著幾支剛剛插上的香。
鮑爺跪在功慶郡主牌位前以表尊敬,又添了幾支香,便準備施法。
只聽白髮男人嘴裡唸唸有詞:“多有冒犯,請見諒。”
男人將手輕輕置於假金甕上,一道虛空的幻影便展現於前,李昭辭瞬間聚精會神地盯著那方寸之間的幻影。
白髮男人此次頭上的汗越冒越多,額頭上也青筋暴起,彷彿是在渡劫一般。
然而這假金甕所呈現的畫面,卻一直是一片黑幕,彷彿像是這金甕一隻在一個漆黑的地方,光線極其微弱,但周景始終晃盪,最後金甕一直矇蔽的黑暗被人掀開,眾人驚歎地看到了一個臉上蒙著黑布,只露出一雙帶有恐怖傷疤眼睛的模糊人影。
就在此時,畫面突然斷了,只聽得撲通一聲響,白髮男人倒在了地上。
李坤維震驚地衝上去將人扶了起來:“鮑爺!”
他們觀看畫面看得太過於全神貫注,竟沒發覺施法的人已經渾身滾燙,幾欲昏死!
鮑爺重重地咳了幾下,歉疚地對著若有所思的李昭辭說:“孩子,到底是數年前的事情,本道功力薄弱,也只能幫你到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