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脫離了水面,重新接觸空氣的那一刻,一種隱隱的排斥感從心中傳出。
相比起著陸地,自己更加喜歡那種被水包裹住全身的感覺。
“也許就這樣溺水而死也不錯。”
“哇~”
楊蓮亭用內力蒸乾了身上水分的同時,也引動了身上的傷勢,一口鮮血嘔出,轉眼便被那河流沖走。
“看來是被發現了,一個法子用了三次,就不行了呢。”
“這樣也好,直接來廝殺吧。”
楊蓮亭感知著不遠處那異常的安靜,知道衡山派已經接到了訊息,所以才會在楊蓮亭到來之前就將普通的民眾疏散了。
隨後楊蓮亭一揮手,無數的屍偶從河底爬了出來,其中還有不少的泰山跟恆山的面孔。
就像是寧採臣猜測的一樣,泰山跟恆山的覆滅,不僅沒有削弱這股力量,反而還讓這些屍偶的數量增加了。
相比起泰山派恆山派,衡山的地勢更加的麼明顯。
雖然都是建立在山嶽之上的門派,但是衡山的主道卻只有一條,主道整體呈現出一種漏斗的形狀。
其中狹窄的那端便是進山口,所以屍偶想要進入到衡山派內,就只能先經過一條小型的一線天。
湧入到那一線天之中的屍偶,也被早就有所準備的衡山攻擊。
在混亂中縱然無法第一時間斬下這些屍偶的頭顱,也能在隨後的補刀中斬斷屍偶的四肢,讓其暫時的失去威脅能力。
然而屍偶的數量遠比想象的更多,在加上屍偶那堅韌的外皮,跟悍不畏死的情況。
衡山弟子手中的長劍很快便出現了破損的情況,針對這般情況,衡山弟子也早就做了準備,每位弟子至少都背了三把長劍備用。
並且由於衡山這一邊的地勢更為開闊,衡山弟子也可以輪流進行休息與補給。
當然了衡山自己也清楚,面對著數量遠超眾人的屍偶,衡山派不管如何努力,都只是在延長門派毀滅的時間。
但五嶽乃是一體,屍偶更是人類之敵。
早在幾天之前,蜃樓就已經通知了其他門派,屍偶的動向。
援軍也已經在路上了,衡山派也並非是必敗的局面。
在弟子陣列的後方,則是衡山派的先天們。
衡山派擅長音律,講究音劍合一。
就連一般弟子所用的劍,也都是琴中劍,蕭中劍,一類藏在樂器之中,比長劍短一些,比短劍長一些的特殊劍刃。
弟子如此,這些長老自然也不例外。
琴,蕭,鼓,二胡,如果不說是衡山派,怕是會被人當成戲班子。
不過此時這些大爺們,雙手放在樂器上,雙眼注視著一線天的出口。
他們在等,等屍偶中的先天出手,等一線天的失守。
楊蓮亭也意識到了,這樣下去,只憑藉著那些普通的屍偶,三五天都一定能攻下衡山派。
所以指揮著普通的屍偶停下,先天屍偶中的四個走出站成一排,堵住了一線天的道路。
隨後四個先天屍偶的罡氣全開,開始衝鋒。
在先天罡氣的加持下,看守一線天的衡山弟子,仿若是感覺到了,四頭髮瘋的野牛朝著自己等人衝了過來。
那般巨大的力量,不是後天弟子能夠攔截住的。
見到屍偶的先天出現,衡山的長老們也開始動手。
長老們開始彈奏手中的樂器,音波隨著律動飛出,在接觸到那些屍偶之後,卻重新化作為了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