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巨大的大廳正中,放著一張圓桌,在圓桌的周圍則是六把椅子。
而在圓桌之外的位置,也放著十多把座椅。
此時最中間的六把座椅雖然還沒有人,但周圍的那些座椅上卻已經坐滿了人。
這些人,都是五嶽地界內,各方勢力的主事人,每一位都有著先天級別的修為。
當然了這些門派的先天,因為功法根基的問題,比起五嶽這種大門派的先天就要弱上一籌了。
又過了一陣,任我行帶著藍鳳凰出現了。
任我行已出現,那強烈霸道的壓迫感覺便佈滿了大廳。
其他小門派的先天也在那壓迫之下,變得安靜了起來。
任我行就這樣在眾人的注視下,帶著藍鳳凰,佔據了六把座椅中的兩個。
在任我行坐下不久,一股鋒銳冰冷的氣勢浮現,瞬間破開了任我行所帶來的壓迫。
以左冷禪為首,莫大先生和嶽不群跟隨,三人就這樣走了進來,也坐在了中間的椅子上。
剩下的一把椅子,在這片區域之中,也只有一個人有資格坐了。
那便是蜃樓之主。
在等待蜃樓主到來的過程中,左冷禪跟任我行一直都在盯著門口的位置,想要看到蜃樓主是如何出現的。
畢竟蜃樓主出名的,除了戰鬥能力跟醫術之外,那一手神出鬼沒的斂息功夫也是標誌之一。
無聲無息,就彷彿是墨點滴在了門前的位置。
直到眾人看到那墨點開始移動,這才意識到那墨點居然是蜃樓主的影子。
一襲黑色的斗篷籠罩全身,臉上也帶著一塊純黑色的面具,只有那異樣的蒼白色左眼露了出來,這便是蜃樓主。
在蜃樓主走進大廳的瞬間,任我行便毫無徵兆的出手了。
一掌打出,那些小門派的先天,便感覺到自己的內力在體內微微動搖,彷彿要被任我行直接牽引過去一般。
這一掌任我行沒有絲毫的保留。
在地牢的那場戰鬥中,任我行知道了寧採臣不擅長在狹小的空間戰鬥。
所以在寧採臣進入到大廳的瞬間,便出手了。
寧採臣真實的修為只有先天初期,念力雖然渾厚,當卻無法像護體罡氣那般凝實。
縱然寧採臣有著能夠傷到真意的手段,但跟所有法師一樣,寧採臣攻高防低。如果真的被這一招打中,難免是要重傷的。
不過在梅莊的時候,寧採臣就已經瞭解到了任我行‘屑’的程度,也猜測過任我行會襲擊自己。
“青兒。”
凝澀的聲音響起,一條巨大的蛇尾從寧採臣的袖口伸出一截,隨後抽打在了任我行的身上。
任我行看到那蛇尾,本想要硬接下這一條蛇尾,保全一些自己的面子。
但那蛇尾的力量卻遠超任我行的想象,直接打碎了任我行的護體罡氣。
眼看那蛇尾就要落到任我行身上的時候,寧採臣的縮在袖子裡的手指卻撓了一下小青的鱗片。
那蛇尾的力量也在暗中削減了不少,最終也只是讓任我行後退了三步。
“每一次見到樓主,老夫對樓主的印象都會發生顛覆啊。”
任我行假笑著將顫抖的手縮回到袖子裡,開口對著寧採臣說道。
要知道比起在地牢中虛弱的情況不同,此時的任我行已經透過吸星大法重新回到了先天巔峰的狀態。
覺得自己又可以了的任我行,因為不滿寧採臣,所以才會在這個時機直接偷襲寧採臣。
在任我行的預想中,沒有時間使用雷法的寧採臣,多少是要吃些虧的。
然後踩著寧採臣的聲望,任我行也能隨之拿到這次會議的主導權。
“賠償,過後會有人將單子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