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寧採臣打算用一個取巧的辦法。
寧採臣先是找到了一處採石的地點,隨後便在採石場的門前休息了起來。
又過了將近大半個時辰之後,採石場內的敲打聲音逐漸減弱,寧採臣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果然又等了幾分鐘,一些採石場的工人開始向外走。
這個年代,一般的窮苦人家,還保持著一天兩頓,甚至是一天一頓的情況。
但採石這種重體力工作,體力消耗嚴重。
並且新山城的採石場,就建立在山城外圍距離居住區十分的近,所以採石工人大機率會保持一天三頓的飲食習慣。
不過寧採臣的目標,可不是那些有家室的人,而是那些還在單身的人。
有家的人,進入到街道之後,因為家庭位置的不同,自然而然的就分散開了。
而一小波人,卻沿著一致的道路,向著同一個目標前進著。
寧採臣也悄悄的跟在了這批人的身後。
跟著這一批人走了大約有十分鐘左右,便看到了一家出於邊緣位置的酒館。
酒館是半露天的,大半的臺子就這樣的延伸了出來,形成了一個類似吧檯的效果。
而座位,也是那種加長的長凳,人少時坐得下,人多的時候擠擠也坐得下。
經營這家酒館的人,從打扮裝束來看,是一位風韻猶存的寡婦,想來著也是這家酒館會火爆的原因之一吧。
見到時候差不多了,寧採臣從袖子裡掏出了自己,早就畫好的送信之人的畫像。
腰板挺了挺,臉上露出些許的鄙夷與不耐煩,用右手的衣袖捂著自己的鼻子,走向了酒館。
剛剛跟在眾人的身後,寧採臣還算不起眼。
但此時單獨的走出來,靠近一看。
穿著長袍的寧採臣,跟周圍那些採石工人的差別,就顯現了出來。
“呦,這位公子什麼事情啊。”
看到寧採臣走向這裡,老闆娘直接無視了面前的客人,湊到了寧採臣的身邊說道。
“站在那裡就好。”
看著老闆娘湊過,寧採臣故意的後退了一步,並讓眼中的嫌棄神色更重了。
寧採臣這一舉動,直接激發了在場採石工人的敵意。
在場的人誰不知道,平時想要佔老闆娘一點便宜,都會被彪悍的老闆娘修理一頓,此時這個外來的傢伙,居然還敢嫌棄,真是讓人火大。
“見過這個人沒有。”
寧採臣抬起手中的畫,開口對著老闆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