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起落,褚邵文對於縣官的處理已經完成了。
既然已經處理完畢了,褚邵文的膝蓋跟手肘也不必在壓著那縣官了。
“尊神,此人之心,先已經轉為大善。”
寧採臣拉著褚邵文,對著剛剛黑雲的位置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已大善?這就是你想出的辦法?”
“雖然這般傷人魂魄,而不殺人的手法很值得稱讚。”
“但此人現在仿若草木,雖然以不算惡,卻也不能稱之為大善。”
巴掌大的迷龍,繞著縉雲縣縣令轉了幾圈,短爪摸著自己的下巴位置的鱗片,開口對著寧採臣說道。
寧採臣聽著迷龍的言辭,微微一笑,知道這第二關自己也算過了。
自己直接切除了縉雲縣令前額葉的行為,並非是常規的手段,可以說是犯規也可以說是不犯規。
而自己是否犯規的決定權,則掌握在迷龍的手中。
沒辦法人家拳頭大啊。
可以說這麼做,完全就是得罪迷龍的行為。
甚至換一個心眼小一些的存在,就直接掀桌子殺了寧採臣了。
但若是不這麼做,寧採臣一定會死,如果做了,反倒能有幾分生機。
自己當時怎麼就那麼衝動,要跟迷龍賭呢。
都是白骨經的錯,讓自己有了分裂的跡象。
當然了雖然說是一招險棋,但寧採臣透過這兩次對於迷龍的觀察,也揣測出了迷龍的部分性情。
寧採臣在黑雲上的時候,也頗為的猶豫,但最終還是決定按照原計劃行事。
畢竟自己從最開始行動,便只有一個目的。
那個目的並非是勝利,而是取悅迷龍。
第一次見面,寧採臣透過取悅迷龍,讓縉雲縣得救。
第二次見面,寧採臣則獲得了對於兇手的處置權。
這些都是賭約之外的東西。
所以面對著迷龍那一番置疑,自己內心雖然早已經想好了說辭,但卻不可在第一次就將後路堵死。
自己必須給迷龍壓力,同時給迷龍一些發揮的機會。
讓迷龍感覺到賭博的刺激。
自己再將準備好的說辭拿出來,同時修飾一下。
用一種走偏鋒的方式,恰好贏了迷龍才行。
想到這裡寧採臣將視線轉向了迷龍。
“既然此人現在以無善惡,尊神不如我們算作平手如何。”
寧採臣臉上裝出略微有些苦澀卻又帶著一絲慶幸的神情,對著迷龍說道。
“平手~”
“贏就是贏,輸就是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