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弟弟報仇,我弟弟不是被賊人殺掉的麼?”
“法,寧兄,能找到那些賊人的所在?”
褚邵文聽著寧採臣的話問道。
“你真的一點都沒懷疑過?”
“縉雲縣現在鬧了瘟疫,外來者那怕是惡匪也不敢靠近。”
“你真覺得,在這種情況,會有賊人跑到縉雲縣,並安全的將那一萬兩白銀轉移出去?”
“為什麼看守嚴密的白銀,會在看守交接,恰好只剩八個人的時候被劫走。”
“為什麼這幾天都沒有任何的車輛出入縉雲縣。”
“為什麼萬兩白銀被劫走,縣內的大戶卻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就連縣太爺也只是草草的宣佈了訊息,連仔細搜查這樣的命令都沒有下達。”
寧採臣看著褚邵文開口說道。
“這。”
褚邵文聽著寧採臣的話,頭漸漸低了下去,眼中滿是無奈。
“就算是知道了也只會增加痛苦。”
“就算是知道了,也跟本無法反抗。”
“你是這樣想的吧。”
寧採臣開口對著褚邵文說道。
“他是官,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捕快。”
褚邵文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眼中無奈的神色更重了。
此時的褚邵文已經完全的陷入到了寧採臣的節奏之中,對於寧採臣的話也幾乎沒有了懷疑。
而褚昭文的魂魄,看著自己兄長那掙扎糾結的樣子,也飄到了兄長的身邊,本能的想要拉住兄長。
然而褚昭文的手,卻穿過了兄長了身體。
褚邵文雖然看不到褚昭文的魂魄,但卻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靠近。
人鬼殊途,兩兄弟在這一刻,近乎一致的展露出了失落的神色。
寧採臣看著面前的兄弟二人,體內白骨經自行運轉,微不可查的魔性隨之擴散開來。
寧採臣也在那魔性的影響下,思維產生了些許的偏差。
“你在恐懼什麼?”
“你在痛苦什麼?”
“真的是力量的差距讓你感到無奈麼?”
“約束你的,是這世間的規則,是這世間的禮法,是你的自己的內心啊。”
“你已經因為這些,失去了家人,你還想失去更多麼。”
“放下那些後天的束縛,你最基本的想法,你最直接的衝動,是什麼?”
寧採臣一步步的靠近褚邵文,那異樣的雙眼與褚邵文對視著,讓褚邵文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迫。
“沒有禮法,沒有規矩,那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