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燁寒忙不迭送的摸出手機,撥出蘇媞的號碼。
什麼男人了尊嚴,什麼故意氣她,他通通可以放下,唯獨——不能失去她。
手機響了很久,無人接聽。
他心裡貓爪似的急躁不安,又氣又急。
這麼晚了,她能去哪裡。
“給顧巡打電話,讓他立刻去找夫人。”
周管家頷首,轉身去拿起客廳的座機。
過了會兒,周管家回來,恭敬的回道:“先生,顧特助手機關機了。”
邢燁寒本就煩躁,聽見顧巡關機,他有些暴戾的說:“關機了,我看他是不想幹了。”
他自己拿著鑰匙,衝出門去,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街上飛奔,就為了找到她的身影。
他的手機響起,他毫不猶豫的接起:“蘇媞你在哪兒?”
蘇媞,你在哪?
這是他一直想問,卻沒有問出去的問題。
“先生,是我周管家。”
他的失落,不僅僅是表情,乃至全身,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崩潰:“什麼事?”
“顧特助回電話說,夫人和她的好友李言希小姐,一起住酒店了。”
他突然有種想笑出聲的衝動,原來她沒有離開。
“什麼酒店?”
“就是今天你們舉行宴會的那個酒店,房號是1601。”
邢燁寒結束通話電話,踩著油門,直奔酒店。
1601門口,他舉起手,準備敲響門鈴,眼前晃過徐誠毅揹著她在路燈下的模樣,他的心再一次抽痛。
他放下手,叫來服務員,在房間的旁邊,他也開了一間房,他覺得這樣,他的心裡踏實些。
想她,又怕看見她。
也許是心理作用,邢燁寒知道蘇媞就在隔壁,這一晚,他睡得格外心安。
他不知道蘇媞已經變了,她不再是沾床就睡,而是她一有心事,就會瘋狂喝酒,喝得不省人事,才會沉沉睡去。
李言希陪著她,深知她的痛與掙扎。
看著眼前的蘇媞,一杯一杯,像水一樣的喝著手指邊的烈酒,身為醫生,她的職業,不允許她喝酒,不然,她想陪她宿醉。
屋裡全是她倒酒,喝酒,在倒酒的聲音,除此之外,安靜的不像話。
終於,蘇媞在不知道多少杯後,撲在桌子上,不在動彈。
李言希用盡吃奶的力氣,把她抗在床上,為她掖好被子,自己在另一邊,輕輕躺下。
第二天六點多,邢燁寒起床快速離開,他怕晚了,會碰見蘇媞。
李言希今天早班,七點半上班,六點半她就起來了,蘇媞一直淺睡,儘管李言希起的很輕,蘇媞還是醒了。
昨晚喝的太多,至於早上她的酒依然沒醒,熟悉的頭痛欲裂。
“蘇媞,你多睡一會兒,我要去上班了,下班再來找你。”李言希在門口邊急急忙忙的穿鞋,邊回頭給蘇媞說話。
蘇媞拍了拍額頭,軟綿綿的說道:”你去忙吧,別忘了妾身就是。”
“寶貝乖,等我。”李言希在門口,還賤賤的給蘇媞拋了個媚眼。
蘇媞看著門快關上,還不忘對著門口喊了句:“記得翻妾身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