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巡加高音量,又喊了一遍。
邢燁寒眸子動了動,“說。”
“汾露汾小姐判決下來啦,明天上午十點開庭,你去嗎?”
聽見汾露這個名字,他臉上一片陰霾,室溫驟降。
都是這個女人,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害得蘇媞遠走他鄉。
陷入痛苦裡不可自拔的邢燁寒,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判多久?”
顧巡有些猶豫,遲遲沒有開口。
“啞了?”邢燁寒森寒的開口。
“十個月。”
“十個月?呵~我一個孩子值十個月?”邢燁寒氣笑了。
他邢燁寒的孩子,就如此廉價?
“最少三年,下去吧。”
顧巡知道,這是邢燁寒最大的讓步了,他也很難過,跟了邢燁寒多年,早已超越上下屬了。
以前邢燁寒就很照顧他,現在做他的特助,他更對他好的沒話說。
他不忍的開口:“是您母親的意思。”
“啪。”邢燁寒一聽,一掌大力的打在桌子上,桌子還震了幾下。
“她還要鬧到什麼時候?這件事若不是她,汾露怎麼會有機會傷害蘇媞,和我的孩子,現在還有臉來摻和這事?”
失去孩子這件事,出來汾露,他最恨又不能恨得人,就是他的母親,沈勤勤。
“沈夫人她說她有她的難處,希望你理解她。”
邢燁寒笑了,笑的特別讓人心疼:“我理解她,我拿什麼理解?她的親孫子孫女啊!她良心,不會痛嗎?”
顧巡沒有接話,這件事,他站邢燁寒這邊,若不是因為對方是沈勤勤,他怎麼可能幫沈勤勤說話。
邢燁寒拿著鑰匙,直奔地下車庫,怒氣衝衝來到老宅。
看見門口的保安,他帶著怒氣問道:“夫人呢?”
因為生氣,他沒有問她媽媽在哪裡,而是說夫人。
保安立刻回道:“在家呢。”
邢燁寒像風一樣衝了進去,看見沈勤勤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見邢燁寒回來,她心裡有些發怵,臉上牽強的笑著說:“燁寒,你回來啦?”
“呵~你希望我一直不回來?”邢燁寒站在門口,眼睛緊緊盯著沈勤勤。
沈勤勤蹙眉,“燁寒,你怎麼了,這麼說你媽。”
“我媽,你知道你是我媽?你若知道是我媽,你就不會縱容汾露傷害蘇媞,殺死我們的孩子,汾露讓蘇媞流產了,你卻維護殺人兇手,你比汾露更讓我噁心。”
沈勤勤因為邢燁寒的話,眼眶猩紅,透著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