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一看,鮮血淋漓。
俯下頭,嗅了嗅鮮血的味道,突然想知道,蘇媞知道他受傷了,會不會心疼。
他想拍照發個人生中的第一條朋友圈,可他想起一件事。
蘇媞,沒有手機。
他扯張紙巾,用力擦拭,鮮血擦掉,留下一些痕跡。
再次伸手扳開榴蓮,拿起一塊,鼓起勇氣,一口咬下去,不敢嚼,直接嚥下。
一塊吃到快二分之一時,實在忍不住,衝到馬桶前,吐了個昏天黑地。
刷了牙,再吃,再吐,如此迴圈。
半個榴蓮,也吃了,也沒吃。
他知道他在懲罰自己。
下午,李言希還有事,先回去她們之前的城市了。
邢燁寒見蘇媞對著計程車依依不捨的揮手,面上,還強顏歡笑。
心裡,很難受吧。
陌生的城市,孤獨的自己。
李言希走後,蘇媞面色清冷,臉上寫著,生人勿近。
她繞去了超市,這次,她買了很多酒,各種各樣的酒。
袋子很重,她歇了幾歇,才終於到家。
他以為她買回去裝飾,沒有多想,因為他從未見過蘇媞喝酒。
邢燁寒連續兩天在她家門前等待,她都沒有出門。
他才想起那些酒,他心裡焦急不安。
他顧不了她的想法,急促不安的上去敲門,聲音很大,驚動了鄰居,卻沒驚動她。
鄰居憤怒吼道:“有病啊,拍什麼拍,吵死了。”
邢燁寒取下口罩,深寒的眸關一掃,鄰居閉嘴,不敢言語。
邢燁寒幾天沒有打理自己的鬍子,鬍子肆意瘋長,看起來,就像電視裡深入人心的壞人,下一秒,就可以讓你家破人亡。
出於安全考慮,鄰居只想關門睡覺,不想惹是生非,這個人,他惹不起。
門關到一半,被一隻節骨分明的大掌按住。
鄰居一抖,心想,難不成攤上大事了。
還在考慮去廚房拿刀,還是去雜物間拿錘子,邢燁寒低沉著嗓音打破了他的想法。
“這裡可以翻去你的鄰居屋裡嗎?”
鄰居心裡鬆了口氣,原來是找對門的,嚇他一跳。
他警惕的問道:“你找對面的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