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顧巡看著天色已晚,涼風裡夾雜著絲絲細雨,有種刺骨的涼。
這些都告訴他,已是深秋了。
他看著身旁的老闆,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十指緊扣,額頭抵在手上,他身邊的氣壓,比外面的空氣更低。
他幾次想上前把自己的外套給他,又怕被自己老闆嫌棄,畢竟他有潔癖。
可他又不能這樣乾站著,萬一病房的夫人還沒出來,他就倒下了,可咋辦?
就在他一籌莫展時,邢天德慌張的跑來,邊過來邊喊:“燁寒。”
邢燁寒聽見有人喊他名字,悠悠的抬起頭,看見是自己的爸爸,又把頭埋下去。
邢天德沒有因為邢燁寒的行為生氣,“燁寒,蘇媞怎麼樣了?”
邢燁寒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毫無反應。
顧巡知道他老闆此刻一心想著夫人,不想理任何人,他上前:“董事長。”
邢天德看見顧巡一愣:“曾特助呢?”
顧巡忘記了,曾特助的事,少有人知道,老闆沒有告訴除了夫人以外的人,他胡亂編了個理由:“曾特助有事回老家了,我現在是邢總的特助,上次開會您見過我。”
邢天德不記得有顧巡這號人,不過他顧不了那麼多了,緊張的問:“蘇媞人怎麼樣?”
顧巡難過的搖搖頭:“還沒有過危險期。”
邢天德看了看身後的重症監護室,臉色極其難看:“有沒有讓最好的醫生給她看?”
顧巡跟著邢天德的眼神看去回道:“夫人這裡,自然是安排最好的醫生。”
邢天德點頭,“那就好。”
顧巡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董事長,您先坐吧。”
邢天德擺手,他現在哪裡坐得住,整個人都心神不寧,孩子沒了可以再有,然而蘇媞就只有一個。
他當初親口答應了蘇媞的爸爸,一定會護蘇媞周全,現在他的女兒卻躺床上,生死難測,更氣人的是,這件事跟他老婆有關。
他現在只希望蘇媞那孩子能平安無事,不然他真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的良心。
他在走廊的牆上靠著,看著一旁低頭沉默不語的兒子,他想走過去安慰他,可他又自己都安慰不了,如何安慰自己的兒子。
時間又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顧巡見時間不早了,他去樓下買了些吃的回來,兩父子誰也沒有吃一口。
顧巡早已餓的飢腸轆轆,見他倆不吃,他也不好意思吃,只能扁扁嘴,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第二天,顧巡在椅子上醒來,看見邢燁寒還是昨晚那個姿勢,他不知道邢燁有沒有睡著,而邢天德可能年紀大了,此刻正坐邢燁寒身旁,靠著牆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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