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燁寒沒有把蘇媞抱去她的房間,而是去了兩人從未住過的新房,也是這棟別墅最大的主臥。
坐在床邊的蘇媞臉色一變:“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房間裡的乳白色歐式大圓床,散發著華而貴的氣質。
婚前偶然來過一次,這曾經是蘇媞最喜歡的款式,她那次無意路過這裡,進來看了看,就被深深吸引,只是她新婚那夜之後,她對這裡充滿了厭惡。
從此這裡,從未被正式踏足過。
邢燁寒粲然一笑:“這本來就是我們的房間。”
蘇媞儘量忽視掉邢燁寒眼裡的柔情和臉上的笑容,雖然真的很好看。
她眼神徒然一涼,“這個房間對我來說,是個不可磨滅的恥辱,你自己慢慢睡吧。”
邢燁寒被蘇媞的話,刺得心裡一揪,他清楚的記起了,這個房間,在新婚之夜,被汾露悄悄的鎖上,她回來看見,特別無助的在門口站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快亮,他喝多了踉踉蹌蹌的回來,看見她坐在門口睡著了,鄙夷的讓保姆帶她去她現在的小房間,那個眼神她至今難忘。
他好看的眼睛暗了下去,那些自責和後悔在他眼裡清晰可見,蘇媞背對著他,全然不知。
他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讓蘇媞原諒他曾經的過錯,“老婆,每個人都有一次犯錯的權利……”
蘇媞美眸裡面閃著犀利的目光,啞然失笑,打斷了邢燁寒的話,“對,但你不一樣,你一錯在錯,步步為營,一次又一次把我逼入絕境,一個人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
邢燁寒看著蘇媞令人心疼的背影,他從後面把她擁入懷裡,他現在特別喜歡抱著蘇媞,那種心安的感覺,是他戒不掉的癮。
蘇媞沒有任何動作,就這樣麻木的站著。
“我承認我曾經不顧你的感受,深深的傷害了你,那時候我恨你,恨你打破了我人生的軌跡,雖然我那時也不愛汾露,可我更討厭你,你一天不喜不悲,不怒不笑,什麼事都淡然處之,我那時覺得你特別虛偽,人怎麼可能沒有情緒呢,我故意和汾露鬧緋聞,故意旁觀你被欺負,我發現你特別能忍。”
說道這裡,邢燁寒感覺自己手背上劃過一滴溫熱的水珠,像烙鐵一樣,透過面板,燙得他心疼。
原來蘇媞的眼淚,可以這樣燙人心脾。
他繼續說道:“直到有一天,我看見你和胖子云有說有笑,你的笑容,不經我允許撞進我的心裡,對你的欺負也更加變本加厲,我其實就是幼稚的希望你能關注我,求我。然而,你沒有,你變得越來越沉默,同在一個屋簷下,我越來越看不見你,看不見你我就更加心煩意亂,我知道,你那是刻意躲我。”
邢燁寒嚥了口水,蘇媞安靜的做一個聽眾。
“你可能不相信,你每週四會在花園裁剪花草,我一個人在窗簾後,整整偷看了你三個月,,我甚至變態的期待每個週四的到來,這樣就可以看見你了,你也不會處心積慮的躲我。”
邢燁寒越說,聲音越帶哽咽:“我沒想到自己的幼稚,會把你推得越來越遠。”
邢燁寒說到這裡,又想起一件事,他有些傻笑著說:“哦,對了,你去克羅克刷的那張卡,不是什麼商場活動送的,是我偷偷去辦的,我讓他們以活動的名義送來給你,那晚我不是半夜讓你起來拖地嘛?因為我回去看見那張卡,我心裡特別憤怒,又無處發洩,我想對你好,你卻避而遠之。”
“蘇媞,不知不覺中,我的心都被你佔據了,你隨便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可以狠狠地蹂躪它,那夜你和徐誠毅的出現,你知道我當時快瘋了,我覺得自己就是個神經病,我受不了別的男人看你的眼神,更受不了他親了你,你是我的,他親了你,我真的覺得自己心跳都快停了,那晚,對不起。”
“我不是沒有想過去看你,可我那晚喝太多,喝到酒精中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