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特助,你怎麼在醫院。”李言希跟過去,看見曾少卿正在排隊交費。
曾少卿聽見有人喊自己,回頭看見是李言希,他眉頭緊鎖,“李醫生,是你啊,邢總酒精中毒,早上過來洗胃了。”
“酒精中毒?”
李言希想到了那瓶喝了一半的酒瓶子,“他沒事吧。”
“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了,等他醒了,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曾少卿說完,剛好輪到他交錢,他顧不上李言希,去交費去了。
李言希想到蘇媞渾身是傷的樣子,莫非是邢燁寒酒後打的,打了還對蘇媞用強,她對邢燁寒萌生出一種無名的討厭,和更加對他的恐懼。
李言希想到蘇媞除了一直隱忍邢燁寒的出軌,還要忍受他的家暴,她得出結論。
婚姻裡,女人總是身處劣勢,豪門婚姻,更是變本加厲。
李言希沒有告訴曾少卿蘇媞在醫院,她潛意識裡,就是想不計後果的幫一次蘇媞。
李言希回到病房時,蘇媞已經醒了,高燒褪去,她臉色蒼白,漂亮的眼睛裡沒有一點靈氣,很空洞,就這麼直直的盯著天花板。
“蘇媞。”
蘇媞聽見李言希的聲音,她的眼睛裡才稍微有了點意識,聲音特別沙啞,“言希。”
李言希聽見她的聲音,把病床搖起來,貼心的倒了杯水給她。
蘇媞接過水,抿了幾口,放了回去。
“我去你家,看你渾身是傷,就把你帶來醫院了。”李言希說著,就忍不住哽咽起來。
“蘇媞,趁現在,離開他吧。”李言希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她說不下去了,淚水如斷了線般流淌。
冷眼旁觀了太多生離死別,唯獨在自己身邊人身上,自己才會深有體會。
蘇媞看著身旁一直很漢子額李言希,哭得不能自己,她眼眶也紅了,終究還是有真心待她的人。
“我能去哪裡?”
蘇媞也特別絕望,天下之大,她能去哪裡,邢燁寒一直想她死,這一次,更是徹底得罪他了,他不會放過她的。
李言希聽見蘇媞想離開,她擦乾眼淚,平復了一下心情。
“我有個遠方親戚,離這裡三百公里的一個鄉下,是一個獨居老奶奶,你不介意,就去她那裡避避。”
“那裡大多是空巢老人,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去了,也可以好好養傷,沒有城裡那麼多是是非非。”
看著李言希真誠的眼神,蘇媞特別感動,“謝謝你言希,我不能走,邢燁寒很快就查到我跟你走的,他那種冷血動物,不會放過你。”
蘇媞想起昨晚的場景,忍不住渾身顫慄。
李言希聽見蘇媞的顧慮,看了眼外面,臉上露出笑容,“那個老人是我姥姥,我本就答應了她去陪她一段時間的,我已經辭職了,今晚就離開,那裡是偏僻的鄉下,邢燁寒不會找到的。”
蘇媞猶豫了,她知道事情不會像李言希說的那麼簡單,在這裡,他就是這裡的王,掌控著這座城市,找她,易如反掌。
“蘇媞,你知道嗎?我姥姥家餵了一條狗,叫旺財,跟了她五年了,特別聽話,姥姥門前有一條小姨,叫萊溪河,河水清澈見底,魚蝦成群,一到晚上六七點鐘,吃過晚飯,鄰居會三五成群在村口聊天,小孩子滿地跑,沒有城裡的是是非非,沒有那麼多身不由己,更多的是自由。”
李言希說這些的時候,眼裡全是嚮往,她想著回去後,旺財向她撲來的樣子,走過村口小賣部,三五成群,聊著天南地北,小溪裡魚蝦成群,讓蘇媞有些動容。
蘇媞還是想試一試逃離,萬一成功了呢。
“不會打擾嗎?”蘇媞試探的問,畢竟她對李言希的姥姥而言,只是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