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差點撲哧一聲笑出來,他微微靠近狄仁傑,然後耳語道:“看來三倍工資的魅力確實不凡。”
狄仁傑同樣露出一個微笑,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烏鴉女士現在就站在他的肩上。
“好了,說說我們已經獲得的線索吧。”他換過話題,將大家的注意力重新轉移到案情中來。
“凱麗辨認出了這把匕首的來歷,它是一名有名有姓的兇器,叫做燃血之刃。”夏洛克指了指那柄被瓦西利緊握的利刃,隨後繼續說道:
“我們認為這片區域內的血跡大部分都是它的成果,因為這把匕首具有一種獨特的詛咒能力,一旦被它的利刃破開血肉,如果沒有得到緊急的救治,傷者的血液便會逐漸燃燒,直至將傷者的整個軀體融化為一灘血水。”
“那把手槍則是另外的一件兇器,瓦西利身上的三處槍擊傷便是這柄手槍造成的。從傷口的形態上看,很明顯他是被人從背後射殺的,雖然在臨死之前他轉動了一次自己的身體,不過我們還是很可以很輕易地推斷出殺害他的人是崔茜護士長。嘖嘖,看看他這充滿了震驚,憤怒與不甘的眼神,也不知道他臨終前有沒有後悔過自己的所作所為。”
夏洛克伸手遙指瓦西利屍體的眼睛,語帶譏諷地說道:“而有趣的是,崔茜在得手之後,也許是志得意滿,又也許是認為瓦西利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繼而放鬆了警惕。最終她硬是在明明在佔據了所有優勢的情況下,被瓦西利臨死前的反擊擊傷了,死於燃血之刃的詛咒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雖然之前鬧出了這麼大的陣仗,但最後這場案件就以這樣荒唐而幸運的方式結束了?”狄仁傑蹲下身,一邊小心檢查著瓦西利的屍體,一邊反問夏洛克。
坦白說,夏洛克所說的一切都很有道理,甚至所有的情節也都能和現場的痕跡與證據對得上。
但不知道為什麼,狄仁傑總覺得怪怪的。他總覺得在這樣近乎荒誕的謎底之下,應該還存在著另外一個更加接近真實的答案。
“約翰,如果你問我現場的證據能夠告訴我們什麼?我的話和剛剛一樣;但如果你要問我這個案件的真相是什麼?那我只想說,我剛剛所說的一切全是狗屎。”夏洛克雙手叉腰,憤怒地說道:
“你知道我剛剛來到這裡看到眼前的一切,我的第一感受是什麼嗎?只有一句話。<d吧。
“我相信你一定能懂我的這種感覺,約翰。這個案件它包裹著驚悚的外殼,中間層層巢狀著精緻的謀劃,神秘又複雜,可當我們把這一層又一層複雜的外殼揭開之後,它的裡面是什麼?
“是荒誕,是愚蠢,是巧合,是空無一物。”
“是的,夏洛克我也有這種感覺。似乎現場的所有證據都在催促我們以眼前所見的結果結案,可在這肉眼看的結果的表層之下,依舊疑點重重。為什麼崔茜要背叛瓦西利?為什麼她要到這個時候才背叛?為什麼她明明拿著槍卻還能夠被拿著匕首的瓦西利的臨死反擊擊中?”狄仁傑負手站立,語氣沉重的說道:
“說實話,夏洛克,今天這個案件讓我有了不好的聯想,雖然目前還缺乏證據,但我的感覺盈盈指向了一件我們都非常熟悉的案子。”
夏洛克若有所思地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盯著狄仁傑:
“你也想到了那個案子?”
“沒錯,這種用一層簡單真相覆蓋更深層次的複雜真相的手法,實在是太像了。”狄仁傑露出了略顯沉重的表情,他望向窗外的夜色,嘴裡緩緩吐出了那個名字:
“皇冠遺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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