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樣的言辭,沒有證據,要是公開之後,公眾質疑怎麼辦?”夏洛克反問道。
“這也是令我很意外的地方,”雷斯垂德語氣變得有些嚴肅又有些難以置信,他說:
“這個案件確實有可以證明這個結論的證物,你們看到下一頁,那裡寫著,在兩名俄國間諜身上搜查出特製毒藥,經過化學分析和動物實驗,判斷其性質和殺害達克利先生的毒藥一致。”
“這絕不可能,”夏洛克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當初他和狄仁傑找到的線索,全部都指向了那位馬克。
“難道蘇格蘭場法醫實驗室內部的人被收買了?”狄仁傑有些懷疑地問。
雷斯垂德聽到這句話,神色也是一變,他先是看了看身邊的兩位警督,兩位警督默契地低了低頭,然後他才小心地說道: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懷疑的,但我和法醫實驗室的負責人是老朋友了,之前和他喝酒的時候問過這個問題,他說那個報告是他親手填的,確實是一模一樣的毒藥,並沒有任何人在報告上做過手腳。”
狄仁傑和夏洛克聞言都更加震驚了,而狄仁傑的震驚還要在夏洛克之上,他之前曾經就毒藥這個問題問過查爾斯,對方曾和他說過,馬克使用的並不是某種早就存在的毒素,而是一種透過超凡能力強化過的毒藥。
這就決定了,兩名俄國人絕不可能擁有同樣的毒藥,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超凡者,不具備強化毒藥的能力。
那麼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可惜雷斯垂德也沒有更多的線索,而為了淡化影響,蘇格蘭場對這個案子也是秉著息事寧人為先的態度,因此狄仁傑和夏洛克都沒有繼續向下追查的機會。
於是兩人只能先在檔案上簽名,然後在雷斯垂德的相送下,離開蘇格蘭場。
唐寧街10號,首相辦公室內。
帝國的首相格萊斯頓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拿著一杯咖啡。他有著一張方正的臉,看起來堅毅而又果敢,就像是一塊頑石,當然也有支援他的人稱呼他為怒獅,以讚頌他的勇敢和剛正。
但此時,剛正的首相正面臨一個不小的麻煩,如果只是酒吧中的鬧劇,那大英帝國的公民們或許只會當個談資熱議上幾天,報紙靠這個賣出一段時間的好銷量,這個事情也就慢慢平息了。
然而昨天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無論是醫院還是火車站,牽扯到的人數以萬計。
倫敦市民的怒火不會輕易平息,除非……
“首相先生,”首席私人秘書米爾斯走了進來,打斷了格萊斯頓的思緒,“那些記者已經圍了一天了。”
“國防大臣和內政大臣出面了嗎?”格雷斯頓放下咖啡,從抽屜裡取出一根雪茄,用雪茄剪將雪茄帽剪開。
“出面了,但是,”米爾斯聳了聳肩,“和沒有出面一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媒體一定會抓著這件事情不放的。”
格雷斯頓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他從桌上拿出一盒火柴,擦出火苗,然後將雪茄緩緩點燃:
“當初在俄國入侵奧斯曼的時候,我抨擊了迪斯雷利一邊倒向奧斯曼的政策,這件事情雖然給我帶來了許多好處,但我當時就知道,它遲早會成為反過來刺向我的利刃。”
“那時保守黨人和女皇都很不滿意,他們不在乎奧斯曼是一個多麼落後殘忍的國家,只在乎日漸強盛的俄國……他們都很不滿意。”
格雷斯頓拿著雪茄,深深吸了一口:“所以這一次,我們要面對的情況,恐怕會比我們預想的更加兇險。”
格雷斯頓如同獨白一般說了這麼多,米爾斯卻是越聽越擔憂,此刻他臉上的憂慮已經到了難以掩飾的地步:
“所以,先生,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他焦慮地看向格雷斯頓,似乎想要從這位無數次扭轉困局的首相臉上看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又或者是令他安心的神情。
格雷斯頓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深深吐了一口氣,然後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米爾斯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
“米爾斯,”格雷斯頓收好雪茄,從桌邊的衣架上取下大衣,隨手一揚套在了身上:
“現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說應該怎麼辦?”
格雷斯頓笑著看向米爾斯,大步走到門前,自問自答道:
“那就殺一條更大的給他。”注1)
注1:這句話出自《紙牌屋》,是我觀看過的所有影視作品中,印象最深刻的臺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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