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個個哀嚎,說起自己生死符發作的慘狀。
慕容復恍然大悟:“原來你們齊聚於此,並不是不堪受辱,奮起反擊,而是今年生死符即將發作,卻遲遲不見靈鷲宮的特使前來送緩解的藥物,才趕往此處,恰巧碰到烏老大他們已經探聽到天山童姥重病不在山上,所以想要博上一博,攻下靈鷲宮尋找解藥,是也不是?”
“正是如此。”烏老大回答道:“眾位兄弟本意是求天山童姥賜下解藥,沒想到老賊婆並不在山上,靈鷲宮那群娘們兒也無人下山,擺明了是根本沒想著給我們兄弟送解藥。我們眾位兄弟任打任罵,年年上供,如今卻被棄如敝履,反正性命不保,不如反他孃的!”
“對,對!反他孃的!”人群裡一陣附和。
慕容復心下冷笑,這一群無膽匪類,若是不堪欺壓奮起反抗,自己倒是高看三分。原來是乞食不成,惱羞成怒。
又聽聞正主不在家,想要偷襲一群小姑娘,蒐羅對方的家產。
這與踹寡婦門、刨絕戶墳的地痞流氓有和區別?
慕容復質問道:“各位不想被天山童姥欺壓,為奴為僕,故而奮起反抗,那麼我請問諸位,大家都是一方豪強,家中是否有奴僕?平日裡對奴僕是否有邊打辱罵?”
“有自然是有的,誰家沒有呢?”一個人含糊說道。
“對啊,他們都是天生的奴僕,我們可不一樣。”又一個人說道。
“可不嘛,他們的爹孃老子賣給我的,我收留他們,是給他們活命的機會!”
“那可不,他們天生下賤,我們可是天生的老爺!”
“我家世代土司。。。。。。”
“半座城都是我家的。。。”
人群中一陣喧譁,對慕容復拿自己比作奴僕的言論多有不滿。
“慕容公子,慕容公子,”烏老大彎腰拱手上前說道:“我們知道公子有俠義之心,我們家中的奴僕都是自願做奴僕的,但是我們是被逼的啊!都是老賊婆用生死符控制我們,我們是被逼的!”
“對對對,逼不得已,不堪忍受!”
慕容復心中冷笑,這樣的話他是一點都不信。
不過自己也只是拿這句話敲打他們,讓他們乞求自己,並非要較真關於奴僕的人權問題。
否則他們訴訴苦,自己就“熱心幫忙”,難免讓人輕視。
此時果然在烏老大的帶領下,眾人一片哀嚎乞求,夾雜著拙劣的吹捧。
不過這還不夠!
慕容複目視包不同,包不同心領神會,向前一步問道:“你們各個說生死符如何厲害,倒是給我講一講,這生死符是個什麼東西?是紙是石,是金是玉,是大是小?是暗器還是毒藥?如何發出,如何生效,能否躲避?”
“沒錯!”風波惡也大聲喝問:“既然那生死符是靈鷲宮的絕學,你們卻半點訊息不肯透露,叫我們如何防備?只是大聲叫慘有什麼用,到時候我們兄弟一時不查也被暗算,須不會放過你們!”
聽到關鍵之處,那不平道人也支稜起耳朵,想要知道這制衡如此多豪傑的“生死符”到底是什麼東西。萬一自己到時候機緣巧合得到生死符,豈不是這麼多人都將成為自己麾下之臣?到時候廣袤的邊疆海島,都是我不平道人的地盤,老子也當個皇帝玩玩!
只聽得烏老大苦笑道:“這位兄臺,非是我等隱瞞不說,實在是這生死符我們也只是聽聞其名,徒受其害,卻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東西?”慕容復好奇道。
包不同也追問道:“不管是牛毛細針,或者毒氣毒煙,總要有施放的跡象吧?或者剛剛中招時,有什麼跡象沒有?”
眾人大搖其頭。
烏老大說道:“沒有什麼機擴的聲音,也沒有針或者刺之類的留在身上。應該不是發射毒針的機關。”
另一位島主說道:“應該也不是什麼毒煙毒粉,旁邊他人皆無事,童姥讓誰中誰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