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虛竹和蘇星河一個歡喜一個鬱悶,賀禮不由得感慨,人的外觀相似,感情卻是千差萬別。
這世上,或許最奇妙的地方就是人的情感了吧。
賀禮此時插嘴說道:“虛竹大師,既然你們門派內的事情說好了,那麼我剛才說的賠償事宜呢?”
“當然要賠,當然要賠,那些施主們個個聾啞,原來是蘇施主做得,賠償金銀其實也難以贖罪,那些施主的耳朵喉嚨再也恢復不了,實在都是我的罪孽。。。”
“掌門不可,都是我的罪孽。我願意聽從官府的處罰,若是掌門同意,我自然會奉上金銀,以贖此罪之萬一。”蘇星河連忙說道。
“那快快都取出來吧,全部交予這位太傅官爺。原來無崖子老先生行動不便,留著金銀奉養原是應該。現在無崖子老先生既然已經仙去,那麼切不可再留金銀了。我們修行中人,粗茶淡飯就好。”虛竹連忙做主吩咐蘇星河。
虛竹從小在少林寺,若是說起各個佛祖,可能如數家珍。如今聽別人稱呼賀禮為“太傅”,他並不清楚,以為也是個官職。一聲“太傅”官爺,讓楊懷星等人有點忍俊不禁,不過賀禮就在旁邊,既然賀禮沒有說話,他們也不敢吭聲。
不一會兒,蘇星河手中舉著一個箱子進來,開啟之後,金銀滿箱,估摸著這一箱有三四百斤。一旁的楊懷星也不由得在心裡感嘆這些江湖大勢力果然有的是錢。
沒想到蘇星河開口說道:“這樣的箱子我還藏有二十八個,望太傅派幾個人與我一起啟出。”
楊懷星不由得咋舌,同時為自己剛才沒見過世面的想法有點臉紅。
想到這些江湖勢力有錢,沒想到這麼有錢!怪不得太傅要從江湖下手,這大宋境內江湖大豪少說也有千八百,要是個個這麼有錢,那麼抓上十分之一抄家,大宋的國庫將充裕道不可思議的地步!
到時候不要說整頓軍備打下西夏,就是打到身毒去也沒問題!
見賀禮揮手,楊懷星連忙應喏,帶著手下兩人一起去了。
蘇星河也不以為意,江湖中人的錢財來的容易,都是沒本的買賣,西域遍地黃金,自己到時候去各個王國的王宮走上一遭,就馬上有數不盡的財富。到時候無論是發展自己的勢力還是送回來支援虛竹重建逍遙派,都毫無問題。
自己打理門派都勉強,在西域成立國家更是不行,不如自己成立一個殺手組織,威懾西域各個王國,這樣靠著層層級別從上到下管理,就可以建立起龐大的組織。
不如自己就自創一套武功,側重潛行刺殺與輕功,以此收徒,再讓徒弟各自收徒,這樣再西域那個動盪不已人人自危的地方,很快就能建起勢力。
自己也應該改名換姓,在逍遙派的名字已經不能用了,以防萬一自己做的不好給逍遙派抹黑,到時候這個神鬼莫測的太傅再以此為藉口牽連逍遙派。
自己隱居擂鼓山多年,就自稱“山中老人”吧!
山中老人——霍山,嗯,以後就用它行走西域。
他此時還不知道,他教出去的一點以逍遙派武功為基礎創立的“微末技藝”,將會在西方的歷史上留下怎樣的鼎鼎大名。
。。。
賀禮揮手之下,無崖子身下出現一個一米多深的矩形大坑。入土為安是每個華人的傳統執念,無崖子本就是華人血統,又受逍遙子教導中原文化,雖然在西域長大,但是妥妥的算是華夏人士。他的屍身就放在地上,終究是有些不好。
所以賀禮揮手為其建造一個墓穴,也是願其早日入土為安。
至於覆上土石,乃至立墓碑等事,那就必須讓他的弟子蘇星河親自來做了。
賀禮身形一閃,出現在了丁春秋面前。
此時丁春秋已經交代了後事,把幫派中種種秘辛、機關金鑰、功法精要都傳授給了遊坦之。遊坦之習練易筋經本就已經大腦靈活無比,只是他一直不肯正視自己變強,所以行為蠢笨,總是被阿紫耍得團團轉。
話說回來,在聰明人當了舔狗,也會是一樣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