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卿當時寄信,是給三門二山之中除了蕩歌山的所有宗門都寄去了信件。
那麼這個篡改了她所寫信件的,到底是隻篡改了這麼兩封,還是將所有的都改了呢?
慧真收斂著眉目,還在慢慢唸誦著佛號。臺卿卻皺了皺眉,她直接開口:“長老可知玄遠門有沒有收到信件?”
慧真搖頭。
臺卿的心下一沉。
她回憶起之前遇見玄松時對方的表現,卻並不像是他已經認為自己是一個魔教分子。
這是不是可以說明,玄遠門並沒有收到這一封偽造信件呢?
臺卿皺眉思索,卻忽然聽見身後有人開口道:“你們來邳水的目的是什麼?”
聲音冷淡,很有特色。
是成鉞。
臺卿下意識點頭,確實,她之前一直糾結與那封信件,卻沒有深究這兩個門派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她看向慧真,等待對方給自己一個回答。
只是對方卻沒有看自己,反而目光炯炯的看著成鉞,半晌,忽然露出一個笑容來:“這位想來,便是傳說中的魔尊成鉞吧。”
成鉞沒有說話,臺卿也沒有,就連懨頭耷腦的的元皆,都目光炯炯的看著成鉞。
場面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
只餘下風吹過,帶起一絲涼意。
許久,卻是成鉞率先開了口。他笑著看去:“何出此言?”
慧真露出一個笑容來,只是目光仍然悲憫。
他唱了一聲佛,聲音很低:“因為那個邀請......”
他的話淹沒在了忽然平地而起的狂風之中。
臺卿抬起頭來。
方才還晴藍的天空之中像是突然出現了烏雲,遮天蔽日,無論是日月星辰全都無從窺見。地面飛沙走石,像是自平地而起的大風,將一切淹沒。樹木連根拔起,青草不復存在。
臺卿皺眉抬眼,風沙太大,她幾乎什麼都看不分明。她下意識的解開了兩位被她控制住的長老身上的束縛。
兩人發現自身忽然可以自由活動,並沒有說什麼。
元皆深深看了臺卿一眼,從鼻子之中哼出一點聲音,卻到底沒有開口辱罵,而是轉身冒著風沙向自己的弟子飛去。
而慧真則是對二人行了個佛禮,便也匆忙而去。
天降異象,尋常弟子怕是連載這樣的危機之中站穩也難。況且缺少一根主心骨,怕是該方寸大亂了。
臺卿放兩人離去,便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只是......
臺卿看向成鉞。
男人對她搖了搖頭。
兩人均不擔心放虎歸山,對於兩位頂尖強者而言,方才離去的兩人縱使加上自己的弟子聯手,也不是他們的一合之敵。
倒不如賣他們一個人情,也算是洗清自己的一點罪名。
更加棘手的是現在的天空。
臺卿皺著眉,成鉞將她很好的護在了身後。
男人的聲音清淡裡難得帶了一點嚴肅的味道:“魔氣。”
臺卿抿唇,她也感受到了,這鋪天蓋地的磅礴魔氣,幾乎讓人呼吸不過來。只是最為棘手的還不是魔氣,而是——
“深情境。”男人說出了來人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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