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快過去,只是無論是成鉞或者是臺卿,都不是那一種對尋常人的禮儀很是瞭解的型別。
故而:......
在新婚當日,兩人也只是換上了新衣,在自己的屋裡等待吉時而已。
本該主持婚禮的長輩不在,甚至於兩人連賓客都沒請。臺卿的腦袋上罩著一塊紅色的蓋頭,她只能看見自己繡了鴛鴦戲水的繡花鞋面。
並沒有熱鬧的鑼鼓聲,臺卿只聽見了獨屬於成鉞的腳步聲。
一聲一聲,似乎有一點輕飄飄的。
唔,這可不像是一個修仙之人,這是說,他和自己一樣的緊張嗎?
臺卿嘴角抿出一個笑容,很好的掩蓋在了蓋頭的下面。
成鉞看著面前的女人。
一身喜慶的紅,縱使面目被蓋頭遮住看不見,可通身的氣度卻是顯而易見的。只是......
成鉞能明顯看見臺卿那雙被紅色襯托的分外白皙的手,她正有些緊張的揪著床單不放,似乎......
似乎是在緊張?
成鉞感受著自己的心跳,一聲一聲,吵鬧的他甚至害怕會讓臺卿聽到。
但他表現的很淡定。他淡定的伸出手,無視上面細微的出汗與顫抖,穩穩地,穩穩地伸向了臺卿緊握成拳的手。
一點點碰觸那雪白的肌膚,手指輕輕插入她的指縫,然後,感受到女人的回應。
臺卿被蓋頭擋住的面孔微微抬起,只感覺男人輕輕一用力,她就被帶的站了起來。
成鉞露出一個笑容:“來,跟我走。”
天知道他的心裡有多麼顫抖。
臺卿沒有出聲,只是回握了男人似乎還帶著顫抖的手,懷著一種不知是感動還是什麼的心情,被他牽引著向前走。
已經是午後,可昨日的積雪還沒有化。皚皚的雪將枝頭也壓彎,最後,輕輕落下。
兩人漫步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