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放走了花燈。
這次的花燈很穩當,看著全然沒有要沉沒的意思。
臺卿很是歡喜。兩人站在這溪水旁邊,又看了許久,直到兩盞花燈漸漸向前,藏匿在了許多的花燈之間,這才歡歡喜喜起了身:“好啦好啦,可以走啦!”
成鉞便去看她,見女子似乎在他製作好燈碗之後便一直揚起的嘴角,心裡頭算是什麼都明白了。
只是成鉞並沒有拆穿,只是拉上了不知為何今晚格外活潑一點的臺卿,“接下來去哪兒?”
臺卿眨了眨眼,這才想起了被她忘記的正事:“唔,你想了什麼了嗎?”
成鉞看著遠處小溪水面上真正如花朵一般盛開的花燈,搖了搖頭:“只是想起了蕩歌山。”
他的眼神真摯,看著臺卿臉上的神情慢慢從期待到失望,最後,成為了一種帶著懷念的回想。他終於開口:“臺卿,我們回去吧。”
臺卿驀的張大瞳孔,看向成鉞:“你說什麼?”
成鉞輕輕攬住了臺卿的細柳一般的腰身,把自己的腦袋埋在臺卿的脖頸之間:“回去吧......”
“我想回去了,想去蕩歌山看看,看看那邊的山山水水,蕩歌鎮的父老鄉親......”
男人沉默了一陣,臺卿感覺到了自己脖頸間有男人炙熱的呼吸傳來,下一刻,傳來的變成了他分不出情緒的聲音:“想看看師父......”
臺卿的瞳孔一震,最後化為了一聲綿長的嘆息。
蕩歌道人當初拖著重傷的身體回來,告訴臺卿要去尋找成鉞,便躺在床上一病不起。
她叫了人來照看師父,卻在蕩歌道人的催促下迅速下山去尋找了成鉞。
只是當她兜兜轉轉帶著無憂趕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卻是蕩歌道人留下的一封遺書。
遺書之中細細囑託了臺卿蕩歌山的財產所在,秘籍所在,又說如果能帶成鉞回來就令他罰跪祠堂七日,廢去功力重新來過。
一封洋洋灑灑的遺書,仍然是如蕩歌仙人一樣的風格。只是在遺書的最後,蕩歌仙人最後說把自己的掌門之位讓給臺卿,令她好好生活,不要有負擔。
“我走了,勿尋,勿念。”
蕩歌仙人最後留下了這麼一封書信。她再去尋找時,已沒了蹤影。
她也曾經尋找那位照看師父的醫者,卻被告知蕩歌道人不顧他的阻撓帶著一身重傷下了山。
她去仔細詢問師父去往的方向那人也只是搖搖頭,說並不清楚。
臺卿站在蕩歌鎮上,一時之間覺得所有東西都拋棄了自己。她懷裡的奶娃娃應景的哇哇大哭,像是要將她心中的委屈全都哭出來。
她卻沒有一滴眼淚。
她把無憂託付給別人,自己用了三年時間去尋找,最後茫茫天地,什麼也沒有找到。
臺卿回到了蕩歌山上,原本只會哭泣的孩子已經長大。看著她甚至能開口說話。
“師父。”奶娃娃在村人的指使下呼喚了一聲。
臺卿看著已經能走得很好的小娃娃,邁著不算穩當,卻堅定的步伐,抱住自己的小腿,揚起小腦袋發出一聲軟乎乎的呼喚:“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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