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鉞的症狀持續了三天三夜。
從一開始的僅僅只是蹙起了眉頭到後來的渾身顫抖口鼻出血到最後的渾身出血,卻似乎是經歷了一個輪迴。
臺卿陪在他的身邊,看著他從一開始的勉強還算平靜到最後連唇瓣都幾乎要被咬碎,她從痛苦惶惑,到後來的沉著冷靜,也幾乎跟著他一道去了鬼門關。
但萬幸兩人都挺過來了。
臺卿看著出血症狀終於停止,眉目已然變得平和的成鉞,悄悄鬆了一口氣。
她輕輕將擦拭男人身上出血的帕子一扔,渾身上下是一種難掩的興奮。
終於,成鉞消化完了藥性。他治癒了傷口,拔除了魔種,最終也,取得了新生。
臺卿心情一放鬆,才發現手上一陣劇痛。
她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是自己的胳膊上有個新月形的傷口。
這是臺卿為了防止成鉞因為太過痛苦咬傷自己時在情急之下把胳膊湊了上去。
只是力道並沒有臺卿想象的大,成鉞的牙齒僅僅只是穿透了她手臂上的面板,嚐到了血的味道,成鉞便停止了動作。
臺卿也不敢託大,趁著男人停下動作立刻掏出了巾帊將男人的嘴巴堵上。
摸了摸手上的傷口,臺卿將成鉞口中的帕子取了出來。
看到的景象卻是觸目驚心。
只見那本來繡著嫩黃月桂的雪白帕子上沾染了鮮血的紅,臺卿的眉毛一跳,也顧不上什麼帕子不帕子,連忙去看成鉞的嘴巴。
那裡面卻滿滿的都是獻血,臺卿僅僅是輕輕掰開,便有血珠順著男人白皙的面頰落下。
臺卿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暗恨自己的粗心,竟是沒有發現男人的異狀。
臺卿將男人輕輕扶起,手指如電,輕輕點觸男人的穴道。成鉞身體一震,當即嘔出一口血來。
臺卿的速度很快,手上浮現出一隻金盆,接住了他嘔出的鮮血。只見那血團本來還是豔紅色,越到後來,竟是逐漸泛著黑紅。臺卿的眉頭隆起又鬆開,知道他是因為拔除了魔種這才嘔出黑血。
可這血吐得總是沒一個停歇,臺卿難免有些擔心。
她輕輕拍打著成鉞的肩背,希望能讓男人好受一些。終於,男人嘔出的血變為了鮮紅色,臺卿這才放下了心。
他手上一招,桌上的水杯便施施然落入了她的手中。臺卿感受了下水的溫度,皺了皺眉,用靈力溫了一溫,這才扶著男人餵了一點水,漱了下口。
成鉞很是乖順,也不知是不是有了一點自己的意識,竟是可以配合著臺卿做她想要的動作。
這難免讓臺卿有些高興。
她摸了摸成鉞的腦袋,權當嘉獎。頭髮順滑,手感很不錯。
若是成鉞還醒著,想來是不會縱容她這樣肆意妄為的。臺卿因為治癒了成鉞心情好,索性將男人當做家養的大貓一般順起毛來。
有點好擼。
她摸了一陣,覺得時候也差不多了,便站起了身,想去尋祝微去做最後的診斷。
只是卻沒有站起來。
男人的手指勾住了她的衣服,明明是昏迷著,卻做出了一副挽留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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