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這才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一般,磕磕巴巴回答道:“仙,仙子,我家主人差我送來食物和水,仙子是現在就要用嗎?”
臺卿耐心聽完小弟子的問題,才道:“拿上來吧。”
小弟子連忙端著那飯菜上前,也近距離的看到了臺卿極盛的容顏。
臺卿見這小弟子又呆住,也不催促他,只是自顧自接過了杯盤。
這才令他回過了伸,紅著臉為臺卿佈菜。
臺卿搖了搖頭,道:“你下去吧,我把水和屏風留下。”
小弟子慌慌張張抬起頭,正對上她和煦的笑。他心裡驀的漏跳了一拍,嘴上卻是老老實實道:“喏。”
臺卿看著小傢伙吃力的把水桶端了進來,眉毛一皺,指尖洩出了一點靈力來。
小弟子只覺得手上的水桶忽然之間輕了許多,他抱著幾乎就像是輕若無物一般。他自然不會不自量力的覺得是自己的力氣在一夕之間得到了質的飛躍,只是滿眼都寫著感激:“謝謝仙子。”
臺卿微一頷首,又如此幫著少年拿了幾扇屏風進來,這才鬆了力道。
小弟子送完東西,縱使戀戀不捨,卻還是謹遵他師父的教導,行了禮便出去了。
留下臺卿,喝了口水潤了潤幾天以來乾啞的嗓子,看向了床榻之上仍然毫無知覺的男人。
她手心攤開,裡面是一顆顏色如玉石珍珠一般的藥丸。藥丸小小一隻,玲瓏剔透,看著甚至比蕩歌山那窮地方水頭不足的玉石還要更好看些。也是,這小小一顆丹藥耗盡了臺卿與成鉞整整九日,耗費了數不盡的天材地寶與天地靈氣。
臺卿的唇角抿起一個笑容來,只要服下這顆藥丸,成鉞便能恢復傷勢,順帶著,也會去除魔種。
只是祝微在臨走前特地叮囑過她,說這藥丸雖然看上去很好看,卻不妨礙它是由至陽至烈的東西製成。成鉞修魔以後,身體已然屬陰。若要拿藥物去去除身上的魔種,怕是能將人痛得死去活來。
除此之外,還有傷口的治癒。
鳳凰草雖然被譽為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草,可那修補過程卻一點也不春風合宜,反而痛苦不堪。
雙重痛苦之下,祝微極其擔心成鉞會出醜。
臺卿:......
臺卿想起了祝微告辭的場景:
“若是尊上發現了我,知道我看到了他醜態畢露的事情,那我肯定就活不成了!”祝微信誓旦旦:“所以啊,仙子,這喂藥的重任,可就交給你了,我就在一旁的偏殿候著,若是你發現有意外狀況,請隨時傳音給我!”
話一說完,也不待臺卿反應,祝微已然溜之大吉。徒留下臺卿一人面對床上生死不知的成鉞,哭笑不得。
她確定了成鉞沒事,決定先沐浴一番,恢復一點精神再給成鉞喂藥。
臺卿還是有點擔心這傢伙會不會真的發起狂來。
雖然兩人同為深情境的修士,但到底成鉞比她早晉升數年,她剛剛突破,連道心都不一定穩定,還真不一定能制服住發狂的成鉞。
縱使是重傷狀態下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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