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的聲音還是哽咽:“本來有了您的藥,師兄已經好上了許多。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在剛剛,本來還好好的師兄忽然就說不出話了……”
他聲音哭得喑啞,連話都說不連貫。還沒等他說完,臺卿已然走到了那傷患面前。
這是一個較早救下的弟子,身上僅僅是被撕下了一些血肉。與景逸相比可謂好上了許多。
可臺卿看他渾身僵硬,連眼神都發直,愣愣的瞪著天花板。就連臺卿拿手往他的眼前搖晃也渾然沒有反應。
臺卿皺了皺眉,令別的弟子把那哭鬧不停的小弟子帶遠了一些,這才上手扳開他的眼睛,仔細檢查瞳孔,之後是口腔,最後才是脈搏。
果然如景逸一樣,他的脈搏逐漸微弱,是生命力流失的徵兆。
臺卿皺皺眉,同樣封住他周身大穴,對周圍弟子交代一聲,便前往下一個傷員點。
這生命力莫名其妙的流逝,都是出現在被喪屍撕扯掉血肉的人身上。臺卿並不是沒有辦法讓他們立刻恢復,可這到底費時費力,還治標不治本。
她想做的,是直接剷除掉導致這生命力流逝的元兇。
大概,就是那個發函人!
臺卿腳步匆忙,自然沒有發現,她身後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正隱沒在夜色之中。
臺卿速度很快,迅速的安撫住了幾位因為傷患病情加劇而六神無主的玄遠門弟子,便準備去尋消失已久的玄松。
她三兩步便躥上這裡最高的建築,舉目四望。
夜色深沉,臺卿縱使夜視能力再強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秋毫不差。
既然看不到,索性不去看。臺卿雙目一閉,開始釋放自己的靈力。
靈力就像是最柔軟的觸手,緩慢的伸展開,一點點的,鋪滿這個鎮子上的每一條街道。
臺卿憑藉靈力的觸控,看見了這座黑暗裡的城市。
原本喧鬧的城市忽然之間人馬全無,唯一的活人的溫度還是那幾個連燈都不敢開的傷病營。
臺卿的靈力觸手掠過一個個或是行動著或已被她束縛起來的喪屍身上,他們身上腥臭的味道連遠在高塔之巔的臺卿也要感到作嘔。
靈力慢慢鋪展開,卻除了喧囂不再的城市與瑟瑟發抖的玄遠門弟子外別無所獲。
臺卿慢慢皺起了眉頭。她索性一咬牙,將周身靈力傾巢而出。
靈力觸手忽然猛地一滯,下一刻,邊有如瘋長的藤蔓一般迅速鋪張開來。
它的生長不再是舒緩且侷限在這一座城市之中。而是忽然擴張開賴,從這座不大的小鎮,如同瘋長的野草,迅速吞噬了周邊的郊野,直到草場,直到森林。
臺卿剪水的瞳眸半闔著,全神貫注的感受著靈力所帶來的周圍的風吹草動。
她長長的髮辮不知何時被拆散了,此時的她少了幾分英姿颯爽,可那隨風飛揚的髮絲,卻顯得她整個人飄逸靈動,溫柔至極。
她美得就像夜風中的精靈!
只是下一刻,精靈忽然張開了眼睛。
在郊野那一片被掃平了的森林裡,她——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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