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慢慢爬上天空,臺卿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她在等待,等待訊號在夜空中綻放。
今夜的月光似乎也不如往日的澄明,反而透出一種格外陰森可怖的氣息。明明是圓月,卻分毫不明朗,直教人遍體生寒。
臺卿端坐在床沿。
她手上的長歌劍微微震動著,像是在提醒著她什麼。
臺卿卻一動不動。
只是倏忽間,她耳朵微微彈動了一下。
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她隱約之間竟是聽見了有人的慘叫聲。
再也坐不住,臺卿迅速起身,走到了視窗。
街道一片空曠,沒有行人,也看不見隱藏的很好的玄遠門弟子。
臺卿只聽見空氣裡若有若無的哭泣聲,令人心頭直起雞皮疙瘩。
但她還是剋制住了自己,呆在房間之中,並沒有旁的動作。
直到——
倏忽間一聲尖銳的呼哨聲劃破了夜空。
臺卿眼睛驀的一沉,卻是因為這聲呼哨是她與玄遠門弟子率先商量好的訊號。這一生尖銳短促的呼哨,代表的意思是:敵襲,快速出發。
臺卿一皺眉,手撐著窗臺,一翻身便已經從五層小樓之中飄然落地。
甚至連發絲都未亂上半分。
可惜並沒有人能欣賞到這般絕美的風景。
或者說,雖然沒有人,但有怪物。
臺卿站在街道上,已經抽出了長劍。
她明白了那聲呼哨的含義。
不是敵襲,而是此時此刻她身前這個面白如紙,眼神沒有一絲焦距,僅僅穿著單薄裡衣,明顯是從睡夢中被人活生生挖了出來,卻仍然睜著雙眼,搖搖晃晃向自己走來的男人。
臺卿抿抿唇,天空中又傳來幾聲尖銳而短促的呼哨聲。
若她料想的不錯,這樣像是失去了神志的平民可能不止是在她這裡嗎,恐怕整個街道,不,整個小鎮,甚至於它的周邊縣市,慢慢都是這樣的受害的平民。
聯想到玄松所說的不止是這一個門派收到了這樣的信件,臺卿抿緊唇畔,心下開始了極度的不安。
或許不止是這一個城鎮糟了災,而是......
不容她多想,方才那個搖搖晃晃行動遲緩的喪屍似的平民似乎忽然之間發現了她。
下一刻,那喪屍竟是爆發出了一個沒有修為的正常人類根本不可能擁有的速度,朝臺卿猛撲過來。
臺卿嚇了一跳,但到底修為頗高,她側身一避,便離開了這傢伙的攻擊範圍。
按照這怪物的速度,在她避開以後,它應當是直接撲倒在地才對,可臺卿竟是眼睜睜看見這怪物只是踉蹌幾步,便已然站好。轉過頭,竟是又要狠命撕咬下她一塊肉。
臺卿心道不好,這傢伙比自己所想還要難纏一些。她一閃身,避過這人攻勢,拔出腰間長歌,輕輕一轉,便是一擊。
“咚”的一聲,喪屍應聲而倒,臺卿皺眉看了一眼剛剛擊昏喪屍的劍柄,感覺自己不能用了。
長歌像是委屈似的,輕輕震動了一下。被臺卿笑著撫摸一下,終於才安靜了下來。
只是下一刻,地上的人竟是忽然暴起。臺卿一時不察,竟是被它近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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