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河安靜地躺在榻上,成鉞坐在一邊,卻沒有看他。
在確認了臺卿的救治卓有成效後,成鉞便放著鳳凰河自己修養。雖然是墮仙,但他的靈肉仍然能自主的吸收天地間的精華,這速度甚至比成鉞還要快上幾分。
仙人到底還是仙人。
成鉞並不擔心他,心裡卻是想著別處的風景的。他的眼皮雖然耷拉著,但其實此時的心神卻全部凝聚在那扇屏風上。
雕花的屏風,有著格外瑰麗的色澤。上面鮮紅的丹楓像是天邊的雲霞,纏纏綿綿的美麗,看著頗有要刺傷成鉞的眼的意思。
到底是仙品靈器,若不是真的釋放威壓破壞仙器,成鉞是連半點聲音也聽不見的。
只是不知道為何,明明是寂靜無聲的室內,盯著那扇屏風,他卻莫名有一種血脈噴張之感。
蚌殼是恆溫的,成鉞卻莫名出了一身的汗。他起身走到房門口,想要散散熱量,卻不知為何想到了前些日子裡那一觸即離的柔軟感覺。
想著想著,又是紅了臉。
臺卿卻不知道他這麼多顧慮。冰原簡陋,她也並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方才因為施針而高度緊張的身子一浸入溫暖的熱水,便舒坦的幾乎每個毛孔都要張開。臺卿不禁喟嘆一聲,為成鉞的貼心感慨。
她放鬆下了心神,成鉞卻像是有所察覺似的,熱量一路燒到了耳朵根。
不知過了多久,已經是一身清爽的臺卿出來,便看見了成鉞站在蚌殼門口,揹著手,看著竟像是要為門外的北國風光賦詩一首。
臺卿生起了一絲捉弄的心思,悄悄靠近,本來時想著雖然機率不高,畢竟深情境敏銳,但若是一個出其不意,倒是能叫她心下鬆快一些。
臺卿想著,便也這麼做了。她驟然從男人背後躥出,本以為面對的會是男人平靜的面孔,或者是什麼難得一見的受驚表情,卻未曾想,她面前的成鉞好看歸好看,平靜歸平靜,不知怎的,耳朵根子竟然是紅的。
臺卿眨眨眼,盯著成鉞耳朵猛瞧,看得成鉞那張嚴肅的面頰上慢慢浮起一層紅暈,看著竟是有些秀色可餐的意思......
臺卿:......
自己一定是相錯了。
她腦子裡胡思亂想,目光卻沒有離開。成鉞被她看得那紅雲越聚越大,最後竟是連帶著額頭的魔紋一起閃爍起來。
他聲音都是啞的:“臺卿......”
像是提醒,又像是別的什麼。
臺卿恍然回身,看著成鉞額上的魔紋,狠狠一皺眉:“不是吧,不過是嚇你一下,也不該連魔紋都出來吧!”
成鉞:......
成鉞不知該如何應付,這人也不是不知曉人事,偏偏在這時候顯示出了別樣的遲鈍來。他這一點羞惱被看作了小氣,弄得他心裡發苦,嘴上發笑。
只是有些事到底不好放在明面裡說出來,他沒有出聲,算是強行應下了這個名聲,便要進屋看看鳳凰河。
他覺著自己不能面對臺卿太久。不然多半是要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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