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卿笑了起來。
她本來便是很清純的長相,只全賴著眼神勾人。此時一笑,忽而間便生出一絲惑人之感。別說是成鉞,那本來半死不活的小兄弟幾乎也看呆。
臺卿卻不自知,剛要說些什麼,卻忽然察覺到袖子被人扯動。
卻是方才那個少年。
那少年在臺卿等人來到之前恐怕是受了一場毒打,一張清秀的臉上全是泛著血色的鞭痕。唇色雪白泛著青,臺卿看了直皺眉。
“你叫什麼,可有家人?”
少年的眼神有一瞬間逃避,臺卿只以為是他身世悽苦,沒有在意。少年的聲音是啞的,明顯是方才哭救所致,他道:“謝仙子的救命之恩,在下聞柳,早已經失了父母。今日只是路過此地,在一處茶樓歇了個腳,斷不曾想竟被一個惡棍纏上......”
他聲音裡帶著幾分恨恨,卻仍然是水一樣的溫柔:“那男人說什麼輕薄的話,就要上來動手動腳,我只是推拒了他兩下,便衝進來一個女人。”
“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將那個男人打了出去,又把我打到這街上,羞辱我,不聽我解釋......”他說著,竟有要落淚之感。
臺卿趕忙打住他的話頭:“沒事了,那人已經走了。”
少年抬起臉,也不顧成鉞神色已經黑如鍋底,泫然欲泣拉著臺卿的袖子:“多謝仙子相救,只是......”
臺卿吃軟不吃硬,此時被兩句吹捧的有些飄飄然,面上卻不露痕跡,只問:“你是需要錢財嗎?我這還有些,你且拿去,找個旁的地方住店吧。”
聞柳搖頭拒絕:“既然今日仙子救下了我,我這條命便是仙子的。還望仙子收下我這賤命一條,我做牛做馬,也會報了這份恩情。”
“倒也不必。”
臺卿還未應聲,成鉞卻是先挑起眉。
此時他也顧不上什麼羞不羞澀,一把攬住了臺卿的肩:“她的牛馬夠多,不缺你這麼一條。”
聞柳卻沒有理會成鉞。他只是拿自己孺慕的目光看著臺卿。
臺卿卻搖搖頭:“我不需要。”
不是自己已經有足夠多的牛馬,或是別的什麼理由,臺卿只是覺得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那也便不需要什麼聞花聞柳照顧。
聞柳眼裡的那包淚終於還是掉下來了。
他帶著哭腔:“我沒有錢,沒有才能,全身最值錢的便是我這個人。我的母親曾教我知恩圖報,我一直謹記在心。只是仙子救了我一命,卻斷然拒絕我的回報,我也不知我前路何處了……”
“況且那大小姐還說不會放過我。仙子功力高強自然沒事,可我只是一介草民,毫無能力去對付這麼一個家族……仙子,我就求求你,我為奴為婢,只要將我帶離這裡,去個遠點的,那大小姐找不到的地方,到時我如何處置,悉聽尊便……”
他說著就要磕頭,臺卿終於還是長長的嘆息一聲。
如聞柳所說,她隨手解決的大小姐應當是此地一霸,放了這小子一個人在這裡無異於另類的殺人。
想想,她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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