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鉞被噎住,手上的摺扇也不扇了。他道:“自然不是。”
臺卿起了身,走到他跟前大量半晌:“你今日看著怎如此奇怪。”
成鉞扇子半遮住面龐:“何以見得?”
臺卿沒有戳破他扇面下通紅的臉。她換了個話題:“昨晚睡得如何?”
成鉞:......
臺卿只看見男人的面色忽然更紅,連扇子幾乎都要遮擋不住。
“自,自然不錯......怎麼忽然這麼問?”
臺卿看了莫名其妙的男人一眼:“自然是怕你堂堂魔尊高姿,無法適應這鄉野硬床。”
成鉞像鬆了口氣,那本都可以滴血的耳垂也勉強薄涼了下來,只變成了正常番茄的顏色。
“我並沒有這麼嬌氣。”他道。
臺卿點點頭,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經不早了。”
回到了正常話題,男人總算可以接話了。他點點頭:“是啊。”
臺卿想了想,道:“昨日走的到底倉促。”她忽然看進了男人的眼睛裡:“你可知我要去何處?”
成鉞的眼睛還有點紅,卻已經好了很多。他搖搖頭,只說:“你去哪,我便跟著你。”
臺卿抿抿唇:“若我說我要去的是雲山呢?”
成鉞失笑:“我不是同你一起去過嗎?”
臺卿搖搖頭:“這次不同。你已經是魔尊了。”
成鉞便道:“只要你需要,我是誰並不重要。”言下之意,竟是又要變裝出行。
臺卿不知該說什麼了。
僵持半晌,她最後還是長嘆一口:“也罷。”
看向成鉞:“我此番要去極寒之地,你的體質怕是有些兇險。你確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