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鉞似乎注意到臺卿的不舒適,他揮揮手,那些婢女很快便下去了。臺卿注意到,有一位面上覆著面紗的女子很是留戀的往這又看了一眼。
臺卿:……
她看了成鉞一眼,卻發現成鉞也在看她。
見她察覺到自己的視線,成鉞笑了笑,眼尾的紅勾出一抹魅人的弧度。
指了指桌上的菜,他道:“都是你喜歡的。”
臺卿此時也想開了。此時再怎麼機敏也落在了魔族手上,她索性夾了一點菜葉子,一邊細細咀嚼,一邊閒話家常似的套話。
“一直沒問你,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
成鉞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他抬眸看了臺卿一眼,眼裡細細碎碎都是光。
“你說的這些年是從哪裡開始?”他有點想這麼反問。
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不錯。”成鉞道。他愜意的拍拍身下的椅子,又指了指桌上的菜:“身為魔尊,自然是過得不錯。”
看了看身下這不知什麼野獸絨羽製成的椅子,又看了看滿桌的海味山珍,臺卿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想問的,是成為魔尊之前。”
成鉞呵呵笑了一聲,他感覺自己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成為魔尊之前啊……”他眯了眯眼睛,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
“過得也不賴。”成鉞看似雲淡風輕的吹了吹手指甲上的灰:“唔,也就比在蕩歌山上差那麼一點點吧。”
臺卿似乎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
“你看著我。”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成鉞很聽話的轉過頭,臺卿注意到他額頭有魔紋閃動。
皺了皺眉。臺卿所瞭解的魔紋是高等的魔族才擁有的東西。之前的丹妮就沒有,那麼成鉞至少也是一個深情境的魔修。
只是短短十數年,從被她所殺修為清零到突破深情境,即使再天才的修士也不可能憑藉自身的力量達到此處。
何況成鉞之前一直沒有這魔紋,此時卻突然的出現。
臺卿心裡有了不詳的預感。
成鉞仍然笑呵呵的,看著與平時別無二致,只是頭上的魔紋閃爍的更加頻繁。他絮絮叨叨:“我遇到了一個高人,那個高人啊,呵呵。他訓練我,訓練我,我成了魔……我入了魔,我與你再無瓜葛……後來,我就一直修煉,後來……他死了……”
成鉞已經語無倫次。臺卿當機立斷,放下碗筷,走到他的面前。
成鉞的瞳孔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嘴裡仍舊絮絮叨叨。
“成鉞,成鉞!”握住成鉞的雙手,臺卿望進成鉞的眼裡。
成鉞呵呵地笑著,只是眼睛緊迫的注視著臺卿。
臺卿恍惚間感覺自己受了魅惑。
暗暗呸了一聲。臺卿看著成鉞的眼睛,開始背誦清心咒。
這是他們小時候經常乾的事。她兒時常常調皮,本身也皮實的很。最嚴重的時候她練功也貪玩,害的身邊的成鉞也不能安心練功。蕩歌道人實在受不了她了,便點了她的穴罰站,成鉞則站在她面前,背誦清心咒。
而此時,角色倒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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