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鉞炒菜的動作一頓,側頭看了臺卿一眼,笑:“那又是在何處,怎的我卻沒有印象?”
臺卿也笑,她沒看成鉞,只是看著鍋裡翻出酒紅色澤的肉來,回憶道:“那時你可是很瀟灑,帶了張面具,很有種月下仙人的感覺。”
深深吸了口空氣裡的香甜味道:“倒與現在很不相同。”
成鉞聞言翻炒了下鍋裡的熟肉,頭也不回:“那你更喜歡那哪一個呢?”
臺卿眨眨眼睛,這有些令她不知所措了。擺弄著盤裡準備的瓜果,她轉開話題:“你這是承認那是你了嗎?”
成鉞只是笑而不語。
又翻炒幾下,那鍋肉便出了鍋。美食當前,臺卿也不拘謹了。她嘖嘖了兩聲:“這是在魔界多有歷練嗎,怎的手藝似乎沒有退步?”
成鉞也不回答,也不知哪裡翻出了一副玉箸:“可要嚐嚐?”
臺卿接過:“那是自然。”
清香的肉汁在口中爆開的那一瞬,臺卿幾乎稱得上是享受的咪起了眼。
與兒時的歡喜一般無二,卻不知用了什麼原料,使本來就酥爛的肉裡多了幾分果木香,可以說是出神入化的手藝了。
臺卿只嚐了一口,就忙不迭的誇:“你這手藝,方才說魔尊是臉皮厚競選上算是貶你了,應當是靠著做廚子的能力。”
成鉞也很是滿足,他又炒了兩個小菜:“去外頭吃吧,裡面油煙大。”
臺卿點點頭,端著盤子出去了。
只是不像方才表現的那麼歡喜,她一指向喉頭,竟是將方才吃下去的肉生生吐了出來。
手指一抹,這肉消失了行跡。
看著手上還端著的這個盤子,臺卿抿了抿唇。
成鉞說過的話不可謂不打動她,倘若她年紀再小一點,或許也就信了成鉞,相信他不會傷害自己。
可是事實上,仙魔情況不明,而她作為曾經了結了成鉞身為人的性命的人,她自然不敢如此大膽。
走到應當是充作飯廳的地方,臺卿放下了手中的托盤。
索性她袖裡乾坤的本事還在,只是調動靈力困難一些。她手往袖中一探,摸出了一根銀針。
不同於普通銀針,這根針要更加細一些。經過了法力的加持,它能輕易試探食物的毒素。
銀針往肉中一戳,臺卿過了半秒,發現這肉到底無毒。
可她終究還是不能放心,將針掰斷,藏在自己指甲下,又用法力悄悄令它不至於脫落。
臺卿面沉如水的做完一切,偏頭看向門口。
魔界的天空並不是人們想象中的黑沉,但縱使陽光晴好如同臺卿去過的每一個地方,這裡也無法給臺卿一絲安全感。
魔界與修仙界狀況仍然不明,往生花與招魂肉的存在使人膽戰心驚,再加上自己同魔尊的私人恩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臺卿不得不每一步都走得謹小慎微。
臺卿想著,心中不禁湧起萬千愁緒。
肉香撲鼻,她想著索性沒毒,先吃上一口也算是壓壓驚。
成鉞端著盤子來時便看到了桌上的盤子已經空了大半,一邊的臺卿仍然端莊優雅的坐著,彷彿這些肉只是頻空消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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