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巨響,丹妮消失在了一片煙塵中。
臺卿勉強喘上了一口氣。她稍微後退幾步,知道這魔修應當與她境界相當,至少已甄入妙賞境,只是不知她是妙賞境的初級還是高階。也不敢怠慢,臺卿立刻開始準備後手。
對面恢復的比她想象中要快。
一隻手忽然從煙塵中探了出來。直取臺卿命門。
那手已經滿布細碎的傷口,細白的手上無數血紅的小口,不知是令人生憐還是生畏。
臺卿敏捷一讓,避開了對方的攻擊。心下卻開始不安。她的手探進袖口,出來時,一沓符咒已經在她手上。
下一刻,在滿室煙塵中,丹妮已經出來了。
非常不客氣,她的雙手又開始冒出滴答的黏液,有幾縷落在地上,竟是將木質的地板腐蝕出一個大洞來。她的衣衫已經破碎,混上上下沒有一處好肉,卻仍然是詭異的笑著,一團白肉的臉上那紅色的裂口幾乎開到了耳邊。
“拿你的命來換我的身體吧啊啊啊啊啊——”
丹妮顯然被方才的攻勢傷的不輕,此時也無意周旋,只想快些將臺卿拿下。
臺卿哪能這麼容易讓她得逞。她一個飛身後撤,下一秒,手上眾多符咒已經擲出。
又是轟然一聲爆炸嗎,那魔修雖然修為甚佳,卻不可能完全躲過。她身上的血腥味愈重,其中摻雜著的腐臭味也就更加刺鼻。
臺卿卻像什麼都沒有聞見似的。她又一個旋身躲過丹妮的攻擊,注意到支撐房間的門柱在數次爆炸中已經搖搖欲墜,還順手加持了一番,使之不至於倒塌。
修為的差距在這種時候就體現出來。臺卿不清楚魔修的修煉體系。她自己是雜修,又被稱為百家修,可對面的魔修顯然不是。加上她修為上雖然與自己相同境界,但一個境界中也是有著相當的差距。就如同她與這位魔修,雖然境界相同,但她的功力應當是更精深一些。雖不至於在實力上完全碾壓她,卻除了一開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其餘都還算是輕鬆應對。
丹妮的攻勢雖猛,但似乎已經亂了章法。臺卿幾乎是輕而易舉的閃躲開,又是組織攻擊。
身為一位白事修,她能拈花飛葉,隨手所摘皆是武器。此時雖然沒有花樹,卻是有筆。於是轉眼筆架上的筆已經落入她的手中。轉攻為守,臺卿的攻勢漸猛。
一點飛墨,幾絲黑色的墨水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落在了常人該有的經脈上。臺卿本以做好這出攻擊不會收穫成果的心理準備,卻不想對面的動作竟然真的緩慢了下來。
抓住機會,臺卿轉守為攻,掌握住了節奏,攻擊凌厲。
丹妮果然招架不住,漸漸被逼到牆角。
脖頸邊,臺卿的筆已經抵住她的死穴。
“說出你背後的勢力,我可以饒你不死。”臺卿的目光透著被觸怒的堅毅。她隱約已經明白了這個女人應當是之前白肉額花事件的背後策劃者之一。
至少也是一個知情者。
丹妮花白的臉上有兩條黑縫,應當就是她的眼睛。那中間竟是開始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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