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修仙界有三門二山。三門為修真大門,分別為玄遠門、南華門、須彌門。玄遠門位於東方,劍修居多;南華門位於南方,佛秀居多;須彌門位於塞外,雜修居多。三門呈三足鼎立之勢,維持著修真界的和平。一般也是他們會定期開門招生,將有天賦的弟子納入門下,使修仙之途一直生生不息。
而二山,相對就要神秘一些。它們一般不會開山門,凡人自然無從得知上山途徑。雖然並不開門收徒,但山上總是人才輩出,也是守衛修仙界的兩員猛將。臺卿出身的蕩歌山便是其中一座仙山,她與成鉞都是曾經的蕩歌仙人親自撿來的,而無憂,算是蕩歌山的半個下一代。
歲真山便是另一座仙山。它比蕩歌山出現的更少,大凡修士一生都遇不上一個歲真山的修士。但它名氣卻是不弱。歲真山多年前起家於一次仙魔大戰,也飛昇過幾位大能,故而聲名遠揚。只是山上的修士似乎秉承著輕易不出門的規矩,故而臺卿一時也將他忘了。卻未曾想本屆雲山宴竟是歲真山辦的。
臺卿沒有輕信徐客的話。她心中還是有所顧慮。與玄松對視一眼,見玄松也有些不大相信,便試探著問道:“長老即是歲真山代表,可知本屆雲山宴是為何而開?”
徐長老笑笑,手裡的扇子微微一搖,便抖開了一幅畫卷。
臺卿定睛一看,卻見畫卷上鋪陳開的,卻是一副大漠飛沙的畫面。那畫面停留兩秒,隨風化去,接下來便是近處的飛沙走石,有幾具腐屍落在地上。畫面又是一切,腐屍的面容放大,玄松驚得幾乎要站了起來!
白肉覆面,額角生花,這可不就是他們山下青州同伴死前的徵兆嗎。
畫面又是一轉,那些屍體隨風化去,似乎被風沙掩埋。只是留下一地衣物。不久便有人走來,面色焦急,卻在見到那些衣服時,悵然跪下。
徐長老的聲音幽幽:“須彌門最近損失了許多弟子,聽說這事在各處都有發生。事態緊急,本次雲山宴便要討論這些事情。”
臺卿皺著眉看畫,聞言抬起頭。這事她在蕩歌鎮聽驛館的小哥講過,沒想到竟與青州有所關聯。她一時有些顧不得徐長老的身份,道:“我們在青州城也遇見了這事,長老可知這是何毒?”
徐客搖頭。
玄松沒有失去理智,他有些不滿徐客岔開話題,便道:“徐長老何時發出的請帖?為何我會不記得本次雲山宴是由誰所辦?”
徐客笑笑,“某在兩個月前便發出了請帖給各派掌門,”他看向臺卿,“仙子應當收到了才是。”
言下之意便是玄松還不夠格受到這請帖。玄松簡直怒髮衝冠,這徐客也真不客氣!要不是他一時看不穿他的修為,他真想動手。
臺卿卻是搖頭:“兩個月前我還在閉關。”
“善。”徐客點點頭,“興許是因為如此,仙子可去掌門的桌上看看。我記得貴派的信件都是去往那裡的。”
臺卿想到自己小山堆一樣的掌門桌,心裡已經信了大半,只是玄松還盯著不放:“那我不記得雲山宴由誰舉辦又是怎麼回事?”
氣氛一時又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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