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卿也不理會殷勤的玄松。他從袖中摸出幾塊玉石,頂著景深慚愧的視線遞給了他。
景深羞得臉都紅了,諾諾的雙手接下了這幾塊通透的玉石,耳邊響的是臺卿帶了些清涼質感的聲音:“你好好收著,這玉石能清淨身心,助人修行,也算是助你在……”
臺卿瞥了眼在她身後笑得尷尬的玄松,繼續道:
“在你師叔門下修行……也算是辛苦你了。”
景深臉更紅了,恨恨剜了一眼玄松,把玉石為身後幾名弟子發下去了。
玄松“呵呵”笑著拍拍景深的腦袋,被不客氣的推開,也不多做糾纏。終於敢看臺卿了,仍是小心翼翼看著。
連聲音也低了下去。玄松用著幾乎可以用虛弱來形容的聲音,很是小心的問道:“你想吃上些什麼?”
還沒待臺卿回答,又是一句,顯然在他心底盤旋了許久的話:“你來到這兒,是要來赴我的約嗎?”眼神明亮,很是期待的樣子。
臺卿聞言卻是一怔,她其實真的只是單純路過了青州,恰逢雲山宴的舉辦,她其實有些意動。
她稍微偏過頭去看無憂,卻見無憂笑得縱容,見她看來還稍微點了點頭。
大約是不反對的意思吧……
臺卿在心裡思量著,一場盛宴大約三兩天,實在不行她便帶著無憂先行下山,還有大半個月,總歸是能趕上他的生日宴的。
臺卿於是對著玄松點了點頭,道:“是要去赴宴的,只是大約並不是去赴你的約。”
玄松見臺卿似乎立刻擺出了一副受傷的表情,但似乎也並不在意。他就是個死性子,需要被人罵罵才解氣。
身後的景深又開始不著痕跡扯著玄松的袖子了。玄松才想起來,招呼著這幾人就要坐下,自己則準備去找個店小二,為大家點上幾個好菜。
那掌櫃聽說,哪還敢讓小二來招待。自己一個行禮,已經取代了小二的位置。站在臺卿他們桌前,看著明豔動人的女人,見到他還露出個大方的笑來,掌櫃立刻有些羞似的低下頭。
玄松看不過眼,推推掌櫃:“你們這有什麼招牌菜?”
那掌櫃如夢方醒似的,行了個禮,開始報菜名:“我們青州啊,別的不說,吃得最是不少。那味道,嘖嘖嘖,連京城的人也該羨慕我們的!”
“要說我們店的招牌菜,那可是一隻手都數不過來!客官你喜歡啥來啥。就說那糖醋魚吧,這十里八鄉,誰還不知道我們鴻福客棧的糖醋魚是一絕,真是仙人也醉……”
那掌櫃的話被忽然打斷,他正有些不爽的轉頭要去看,卻見方才押送景婉回客棧的玄遠門弟子卻是蓬頭垢面從外面衝了進來。
他一見到景深,像找到了主心骨,甚至連玄松都沒發現,身子霎時間軟了半截,全靠著身邊的同門師兄弟支撐著才沒有倒下。
他的聲音裡很明顯的帶著顫抖,形容更是狼狽,他顫聲道:“大師兄,不好了……小師妹,小師妹她……”
他抬起臉,一張臉上滿是恐懼和淚痕: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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