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姐有些驚詫於無憂的堅定,卻只見這孩子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忽然又仰起頭,一副笑模樣,示意了下手裡的菜籃子,道:“走吧花兒姐,我送您回家。”
花兒姐聞言點點頭,也不多想方才無憂說的話了,只是邊帶著路,邊說起些家長裡短的瑣碎事情。無憂也捧場,聽得仔細,不時還有些回應。
卻說那一頭,臺卿送走了無憂,便自行尋了家驛館歇著。
那驛館的掌櫃哪見過這般神仙似的人物,對她十分熱情,又是落座又是上茶的,臺卿還分明見著了那掌櫃拿自己的袖子抹條凳上的灰。
“不必這麼麻煩的。”臺卿笑得眉眼彎彎,很是討人喜歡的樣子。
掌櫃卻忙不迭又往杯裡續了點水,一面點頭哈腰:“您便是山上的仙子罷,我從未見過您這麼好看的人兒!也不知小老兒是否能為內人求一枚護身符。”
“這是自然。”臺卿當年的功課裡,畫符也算是數一數二的。此時也不猶豫,提筆就畫,不出半分鐘,便完成了一張符。引得那小老頭是千恩萬謝,恨不得當場跪下。
臺卿此時的注意力不在掌櫃的身上。
驛館向來是人流彙集的地方。這裡匯聚了各方人士。他們或者行色匆匆,偶爾卻也會聚眾交談。
此時,驛館裡另一張供人休息的方桌旁,坐著兩個一高一矮兩人。
兩人都是外鄉人打扮,也不知是什麼活計帶他們來到了水鄉小鎮。他們濃厚的鬍鬚與破舊的衣衫顯得頗為格格不入。
“燕三,難得啊,在這兒遇見你。”穿著黑花條衣服的矮子瘦的脫形,他拍了拍那高個兒的肩,顯然是相互認識的。
那人豪飲一口酒,只是這罈子小,到底不夠他喝,只能委委屈屈放下罈子:“老六,你怎麼來了這兒……”
“還不是因為那個嘛……”名叫老六的男人聳聳肩,一副心照不宣的神色。
可惜他擺錯了人,對面那個都是一副迷茫樣,也不知是對舊的不滿足還是根本不知道他所謂的那個到底是哪個。
老六於是壓低了聲音:“就是那個呀……”他手舞足蹈的比劃著些什麼,小聲提醒道:“那個塞外,不是死了許多人嗎……你就沒聽說過?”
名喚燕三的那個眼睛卻猛然含著點光,他搖頭向老六:“確實沒聽過。”
老六此時卻不急了。他慢悠悠又坐直了身子,從燕三杯裡斟了口酒:“也是我們交情深,這種事尋常人我是不告訴的。”
他輕輕抿了口酒液,眼睛也舒服的眯了起來:“到底還是蕩歌的酒最為甘甜啊……”
“你說不說,不說我走了。”燕三卻已是有些不耐煩了。
“別急嘛。”老六不慌不忙又抿一口:“你可知道,這蕩歌鎮,是靠旁的山上,蕩歌觀庇護的?”
燕三也灌一口酒:“自然知道。”
“那你可知道,這蕩歌觀裡住的是什麼人?”
不遠處的臺卿像是捕捉到了關鍵詞,眼神鎖定了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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