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問，一邊仔細地觀察著楚千璃的臉色。
見她氣色還算不錯，這才稍稍放心了一點。
可眼下這情況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小妹若是沒出什麼事的話，怎麼會任由夜九淵就這麼抱著出來。所以，司驚鴻在觀察完了楚千璃的氣色後立刻緊盯向了夜九淵。
“兄長也知道小璃兒的情況，她必須要快些離開鬼界了。”夜九淵站定了腳步道。
司驚鴻眸光驟地一閃，他怎麼也沒想到夜九淵會如此直白地說出來。
“什麼？離開鬼界？”剛走到這邊就聽到如此奇怪的一句話，二殿下不由揉了一下耳朵，深深懷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否則怎麼聽到這麼荒謬的一句話。
大殿下看了眼滿臉懷疑鬼生的二殿下，又看了眼同樣懷疑鬼生的三、四、五、六、八幾位殿下，見他們同樣是滿臉懵圈的樣子，這才幹脆直接說出了真相。
“小妹沒有死。”
哈？？
幾位殿下幾乎是同時看向了大殿下。
老大這是說什麼呢？
然而，大殿下在抖出了這個驚天秘密後便不繼續往下說了，而是將目光投給了夜九淵。
“……”諸位殿下們。
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緩緩地將目光移給夜九淵，盯。
“不錯。”夜九淵道，“小璃兒的確沒死，她是意外流落到鬼界來的。”
到了這個時候，馬上就要去見鬼帝了，也沒有什麼好瞞著的了。
更何況，這些殿下的品行他也算了解了，此時即便將這個事實說出來也沒什麼關係。
“……”諸位殿下們。
緩緩石化。
這個訊息實在是……實在是太震撼鬼心了，諸位殿下們只覺腦子嗡嗡的，整個鬼都不好了。
夜九淵沒有時間在這裡耽誤，眼見諸位殿下們都傻了，且，也不知道要傻多久，他不得不再度開口說道：“我需要帶著小璃兒去見鬼帝陛下。”
“見陛下？”一直都沒有插話的司驚鴻這個時候沒法繼續保持沉默了。
“為何要見陛下？”大殿下也接著問道。
雲長卿腳步微微動了動，靠近了夜九淵。
哪怕他如今是鬼界七殿下了，找回了記憶的他還是九淵的摯友。
即便這個摯友已經說了，他不僅沒有護著雲族到最後，甚至還衝雲族動手了，且，離開了鬼界後還會對素衣出手，雲長卿也還是選擇站在夜九淵這邊。
孰是孰非，他懂。
族人，還有素衣，他們想要的實在是太多了。
一味地強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怎麼可能不遭到反噬。
既如此，九淵要收拾他們便是他們該付的代價。
想到此，雲長卿的眸光黯了黯。不過，很快的，他便打起了精神。
終歸，他已經死了，管不了那麼許多了。
眼下，他只要能做到他可以做到的事便好——護著夜九淵，一如當初。
“此事說來話長。”夜九淵的聲音就在這時響了起來，“為了能節省時間，讓小璃兒在醒來後便能見到鬼帝，我希望我們邊走邊說。”
“無事，帶他們去見鬼帝。”
遲疑間，大殿下還沒有代表諸位殿下做出決定，鬼界法則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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