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此時依然無比地激動。
眼神一軟，楚千璃伸手摟緊了夜九淵的腰。
此時的她，非常想弄清夜九淵靈魂缺失的真相。
可……她能感受到，此事定然內情複雜，或許是他的什麼傷痛也不一定。
而且……唉，楚千璃心下嘆息，還是那句話，她實在是太菜了。
這麼菜的她，根本不適合去問這些事。
即便問了，她也解決不了，反而還會叫他為難。
一時間，楚千璃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夜九淵。
為了保護他，她一定要拼命修煉，提高實力才行啊！
涼風習習，兩人緊緊相擁。
一個呼喚著另一個的名字，另一個便會不厭其煩地回應。
夜九淵就在自家小璃兒一聲聲的回應中，感到心底最深處埋藏的那一絲痛苦，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縱然他不幸地被親生父親傷害，縱然他因此而發狂殺害了最親密的戰友，縱然他因此而成為天界的罪人遭到流放。
可最終，他還是活著，得到了許許多多真切的，無私的，永遠不會背叛的愛。
既是如此，他何必再為那個男人的傷害而感到痛苦。
情緒逐漸平靜。
夜九淵的眼神卻驟然可怕得好似深淵。
他害死了那麼多戰友，固然有錯。可追其根源，還是那個男人。
“天界。”夜九淵忽而放開了楚千璃，語氣中充滿了翻騰的殺意。
“天界的天帝，便是我的敵人。”
“我既是沒死，他日，必將要殺了他。”一字字地說著，夜九淵就這麼深深地看著楚千璃。
當初他知曉她的身世後，卻選擇隱瞞她，是因為她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便會知曉那些腥風血雨。
他想保護她，不讓她這麼快地接觸這些。
可如今想來，他若是能長久地活著，必會向那個男人開戰。
不僅是為了替死去的戰友們以及摯友雲長卿討回公道，也是為了阻止那個男人的野心。
一統六界，呵，那男人絕對是妄想！
如此一來，她留在他身邊只怕要面對更可怕的腥風血雨。
夜九淵忽而覺得，他必須要把此事告知楚千璃。不能叫她什麼都不清楚。
若是她……若是……
收在袖中的手，忽而緊緊攥起。
夜九淵本因想到天帝而殺意翻湧的眸中，突然流露出絲絲忐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