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李荃和紫扇燻為陳如月擊敗敵人而感到一絲緩解之際,突然只聽天空中一聲雷鳴巨響,有一人正從天空落下,手執太刀,朝倒在地上的陳霜曉劈落而來。
“什麼!?”這下攻擊來的猝不及防,誰也沒有想第二輪的敵人的攻擊來自於天上,李荃紫扇燻二人還在照顧陳霜曉,根本無暇躲閃,陳如月一劍殺來,她單腳點地,隨著當空烈日一躍而起,在把半空之中硬生生的接下來了對方這一勢大力沉的劈砍。
那敵人對對方能接住自己這一下甚是驚異,他一擊不成回身一撤,持刀站在陳如月的面前,陳如月見此人竟是一白髮飄飄的老者,鶴髮童顏,手拿精鋼太刀,看來是一把日本名刀,這長亭寶劍的一擊,居然沒有能將它斬斷。
吹石未來彌留之際,看著這個半路殺出的老者,心中一驚,道:“他是……內閣暗殺部三巨頭之一,號稱長生武師的‘陰’,居然親自出動了,你他媽的老不死的,要出手就早來啊,害得我也賠了……性命……”
“好姑娘,看來團的情報不假,你這丫頭居然能接我的一招,陳如月真是不簡單啊。”那“陰”捋了捋自己雪白的散發,說道。
陳如月心道:“我從來遇到過這樣的高手,如此年紀身法還能這般迅捷,說話中氣又這麼足,手中又是極品名刀,不好對付啊。”她道:“一個接著一個的,你還什麼幫手統統都現身吧!”
“:“不騙你個小娃娃,內閣暗殺部就來了我一個,我可沒帶一個同夥來,不過至於其他的小魚小蝦,我就不知道了。”
事不宜遲,在還沒有其他敵人來的時候先擊敗他,陳如月身法極快,更不搭話,陰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身體趕忙做出反應,在極速往後閃躲的同時,後頸極速一縮,在這一刻死裡逃生,閃過了陳如月的這雷霆一劍,隨後他揮刀朝陳如月頭頂一砍,陳如月回劍一格,雙方同時後退,各自旋轉一圈,立於對方面前。
陰此時只覺得冷汗直冒,心道:“差一點就被這女娃一劍封喉了,還好反應及時。”
陳如月一擊不成,面對這樣的對手再想速勝就難上加難了,她道:“老先生,我見你武士刀法純粹剛直,看來你也不是那種窮兇極惡之人,可否放我哥哥一馬,我哥哥身中劇毒,你也不要這麼落井下石了。”
陰見這女娃才十六歲的年紀,但是談吐之間卻盡顯名家本色,不由得心下佩服,他說道:“呵呵,我本來輕易是不出手的,今天來拿陳霜曉的人頭也只是心血來潮,他死不死我可不那麼在乎,不過僅憑你一言,就要我走,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陳如月知道眼前此人雖然不至於能將自己擊敗,但是要勝他也要幾百招以後,她唯恐這期間再有強敵來襲,便道“這樣吧,老先生,咱們不如打個賭,你要是贏了,我和我哥哥的性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要是你輸了的話,就請你網開一面,放了我們,作為補償……”只見她從身上拿出一沓日元鈔票,放在地上,“這是我這最近在日本所有積蓄,雖然不多,但是對我可是一筆不少的錢,就都給你了。”
陰笑道:“好,你這女娃真有意思,這點錢就算了,你要打什麼賭?”
陳如月腳在周身地上畫了一個極小的圓圈,道:“接下來,你攻我十招,我不還攻,只憑我手中長劍格擋躲閃,身體也不出這個圓圈,在這十招之內,要是你不能勝我,就算你輸了。我要是回劍攻擊,或者出了圓圈,就算我輸,任憑處置。”陳如月真是語出驚人。
這陰聽後不怒反笑:“哈哈,老子縱橫日本這麼多年,就連當年的宇多田池秀和暗殺部的祭也要給我三分薄面,你這女娃娃真是太小看我了,那好,我答應你,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而還在為陳霜曉揉捏治療的李荃大驚道:“不行,如月,這老頭刀法這麼強,擋一招都費勁,你怎麼能在那小圈中只憑躲閃格擋過他十招呢!”
可正在這時,仍在地上抗擊毒藥的陳霜曉左右兩小臂上的血管突然凸起,數枚青色的血管動脈在小臂之上脹的十分駭人,竟隱隱地蹦出了鮮血,一股比之前更加疼痛的感覺再度侵蝕了陳霜曉神經,陳霜曉嗓子都喊破了,但仍然無法控制無比的疼痛,眼看他就要奄奄一息。
紫扇燻抱住陳霜曉的身體,毫不氣餒的安慰,為他加油,李荃心道:“這毒藥遠超我的想象,霜曉能撐到此時已經非常了不起了,但是……難道還是保不住嗎……”
而陳如月此時又望了望她忍受著摧心剖肝般劇痛的哥哥,心中暗自說道:“哥哥,我不能為你分擔這個痛苦,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幫你清除外患,你一定要撐住,我相信,我們遠在天上的父親,也不會希望你這麼快的就下去陪他的,我們兄妹才剛剛相認,妹妹請求你,不要丟下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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