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對鏡獨自欣賞了一會兒,看自家可愛師弟快氣成一隻炸毛包子,趕緊過去摸摸頭,順順毛,“放心,師姐有數。”
殘陽哼哼:“嗯,你有數,你啥都有數,有數把自己弄成這樣。”
呦,臭小子現在很硬氣啊。
姜榆擼袖子,“嘲笑我?我是不是太久沒給你開皮了?”
“就知道打我,有本事你現在把毒解了啊。”
嘿,還來勁了!
姜榆照他屁股就是一腳飛踢。
捱打也不怕,殘陽捂著屁股跑到門口,手裡拿著銀針,“你再打我我立馬去隔壁把人弄醒。”
姜榆:“!”
拳頭放下了。
殘陽揉揉發疼的屁股,鬆了口氣。
就知道這招最好使,嘿嘿。
姜榆暫時放過他,喝茶漱口,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這麼晚怎麼還不回去休息?”
“我是一個苦命的娃,救完你還得救隔壁的他,”殘陽把銀針放好,“每日施針兩次,能讓他的病情有所改善。要是讓他這麼一直睡著不管,等醒來時身體情況會變得更糟糕的。”
“哦。”
她倒把這茬給忘了。
“不過師姐,這藥只能讓他睡六天,醒來後肌肉痠痛感維持的時間也不長。咱要做的事那麼多,時間夠嗎?”
“足夠了。”
姜榆沒多說,但很篤定。
“我的意思是,萬一到時候出了什麼意外狀況,案子沒查完,淵王突然醒了,那師姐……”殘陽嘖嘖嘖地搖頭,“估計會蠻慘的。”
上次錕爍之行被迷暈打包送走,淵王一直記著,回來明裡暗裡欺負了師姐好久。要是這次再知道他又讓師姐擺了一道,後果可想而知。
殘陽都能想到那場面有多麼的精大)彩快)絕人)論心)!
姜榆記起之前蕭無恥那些純純報復她的“無恥”行為,沉下臉,眼神似刀,“你再巴巴一個字,信不信老孃撕爛你的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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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陽手一頓,果斷拔針,拿藥箱,轉身,跑,還不忘囑咐:“桌上的藥丸記得吃哈,不然會變得更醜的,記得哈。”
一掃帚毫不留情飛出去,帶著一聲震天響的巨吼。
“滾——!!”
——
晚些時候,姜榆洗漱回來,剛換好衣服準備休息,紅蕘過來找她了。
今天早上百姓離開之後,紅蕘就出門了,一天都沒見到人。
姜榆把她迎進來,關好房門,“這麼晚了,怎麼了?”
紅蕘解開大氅放在一邊,捂了捂凍紅的臉:“我來跟你說說你想知道的事。”
“好。”姜榆點頭,給她倒了杯熱茶。
紅蕘兩手捧著茶杯捂手,“你想先聽什麼?”
“說說海晏鎮吧。”
“該知道的你基本已經都知道了,剩下的可能就一點不清楚。黃州原本並不叫黃州,佔地沒有現在這麼大,當時不過就一普通鎮子大小,礦山也尚未被發現,到處都是貧瘠的土地和無人在意的茶田。”
“你的意思是,海晏鎮是黃州的前身?”
“對,”紅蕘說起海晏鎮的兩個人物,“孫狀元本命叫孫興仁,是當年科舉殿試第一名,很受當時的皇帝賞識。皇帝為了考驗他的心性和能力,將他派到海晏鎮去幫助百姓。柳神醫本命柳芷姚,是當時的丞相嫡女,從小喜好醫術,聽聞海晏鎮缺治病救人的大夫,便自告奮勇跟皇帝請命帶人前往。二人成親後育有兩女,大女兒隨父姓,名叫孫若雲,二女兒隨母姓,名叫柳晚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