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第一次與男子如此近距離接觸,祁畫的身體有些僵硬,卻又不敢亂動。自己適應了一會兒,小心地抽出他手裡的蒲扇,對著藥爐緩緩地扇。
姜榆無聲笑了下。
黃州這趟沒白來。
她進去,祁畫一眼看到了她,要起來行禮。姜榆搖頭,示意她好好坐著,又指了指殘陽,伸出兩根手指一彎,做了個敲擊的動作。
祁畫聰明,明白她的意思,不動了,憋著笑。
姜榆悄悄繞到殘陽身後,兩根手指彎曲,對準他的腦殼。
咚咚!
清脆兩聲響。
殘陽嗷的一聲從木墩上彈起來,“怎麼了?怎麼了?!”
他睡的正香,腦袋突然一疼。他都來不及搞明白為什麼會疼,下意識以為淵王那邊又出什麼事了。
無人應聲。
殘陽看了看憋笑憋的好辛苦的祁畫,又抬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姜榆,明白了。
他後知後覺地捂住腦殼,生氣:“師姐幹嘛打我!”
“誰叫你欺負人家祁畫姑娘。”
“我哪有欺負她?!”
“還敢說,”姜榆揪他耳朵,一扯老長,“你舒舒服服睡大覺,讓人家姑娘給你當人肉枕頭,還讓人家替你看著藥爐,還說沒欺負人家?!”
殘陽嗷嗷叫:“我冤枉,我沒有,嗷!疼疼疼疼——”
祁畫見狀忙解釋:“大人,他沒有,是我……”
“你別替他說話,我今天非得教訓這個臭小子不可。現在就敢這麼欺負你,那以後過日子還得了?!”
祁畫一愣,臉上瞬間暈染了一層薄紅。她不知所措地垂了眼,“大人說什麼呢。”
說完羞答答地跑掉了。
姜榆這才放開殘陽的耳朵,看著祁畫的背影,撞了下他肩膀,“眼光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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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陽揉著耳朵,眼珠亂轉,裝傻:“聽不懂師姐在說什麼。”
姜榆淡笑不應。
“藥好了沒?”
殘陽看了下:“還得等一陣。”
“淵王的病要多久才能康復?”
“不好說,他身體太差,別人靜養十天半個月就能好的病,他最起碼得要一個月到兩個月。”
姜榆點頭聽著。
看來必須得那麼做了。
她說起正事:“你有沒有那種藥,在不傷害身體的前提下,能讓人睡好幾天。醒來之後全身虛軟無力,不能亂動,只能在床上躺著。一亂動或者一用力身體就會疼痛難忍?”
殘陽點頭:“有啊。”
“給我一些。”
“好好的突然要這個做什麼?”殘陽從口袋裡找出藥給她。
姜榆接過藥瓶,“讓淵王安心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