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眼睛是望遠鏡做的吧!
“原來小美人也猜到會有人來偷屍,”蕭景燁很苦惱,“怎麼你和四哥都能猜到,就本王猜不到。”
姜榆沒好意思說。
因為你傻唄。
邊上那位一直沒說話,坐在馬上時不時的咳嗽。純白的狐裘大氅包裹著筆挺的身子,兜帽扣在頭上,只能看見一截白皙凌厲的下巴。
姜榆很少見他騎馬,他身子弱,在帝京出入只乘馬車,也就是到了黃州才見他騎過一兩次。
還挺帥的。
人家不說話,姜榆也不是主動搭話的人,轉頭要上馬。
一直沉默那位卻突然動了,馬蹄噠噠,朝她來了。
姜榆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她越退,那人越往前來,身後是剛才躲著的樹,眼看無路可退,要跟馬兒的嘴唇來個親密接觸,她直接側身讓開。
她一停,蕭景淵也停了,什麼都不說。他摘了兜帽,一張美人臉漂亮的惹眼。他微微低了低身子,朝她伸出手。
這是,讓她上馬?
姜榆覺得他可能是沒看見她身邊有這麼大個活物,便道:“屬下騎馬來的。”
那隻白皙修長的手執拗一般,沒收回去。
僵持……
他身後好多雙眼睛都在看。
場面有點尷尬。
姜榆無奈嘆氣,手搭上去。
不能因為跟不跟他坐一匹馬的問題在這浪費時間,別人還要回去休息。
腳還未踏上馬鐙,身體驀然一輕,視線中從馬頸側逐漸拔高變成頸上雪白透亮的馬鬃毛,然後穩穩坐到了馬鞍上。
身後抵著男人結實的胸膛,一隻手臂環住她的腰,箍的緊緊。
姜榆不是矯情的人,又不是第一次跟他同騎一匹馬,沒什麼好扭捏的。但蕭無恥脾氣古怪,讓人猜不透,難保下次還會在更多人面前突然做出邀她上馬的舉動。而且畢竟身份有別,次數多了容易引人誤會。
於是她打算好心提醒一下:“王爺。”
蕭景淵沒應她。
沒應就是在聽,“您知道什麼叫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親嗎?”
還是沒應。
姜榆小聲繼續說:“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要保持距離,不能接觸太近。”
她感覺到那人低頭了。
低頭就代表他聽進去了,姜榆斟酌用詞:“您看,下一次人多的時候,我們是不是應該也……”
她做了兩隻手分開的姿勢。
意思是要保持距離。
“哦?這樣啊,“身後那人淡淡道,“那你扒了本王的衣服看了本王的身子抱著本王跟本王睡一張床佔了本王那麼多次便宜的時候,怎麼不想想男女授受不親?”
姜榆:“……”
“那個,屬下剛才什麼也沒說,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