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笑了下,是那種專門譏諷人的笑,只有右邊嘴角翹了一點點弧度,兩根手指抵著他心口,在推人,“你到底是憑什麼敢這麼嘚瑟?”
“憑你武藝平平還自詡不凡?”
“憑你胸無大志,只會白日做夢?”
“還是憑你慫的像鼠,弱不如雞?”
素質三連,黃六啞口無言。
他比姜榆壯很多,被一個小丫頭用兩個手指推的連連後退,還貶低了一頓,面上掛不住,要發火。
可對上那雙眼,心裡沒來由慫了。
比氣場,他弱太多。
一番心理鬥爭,要面子戰勝了恐懼,他怒瞪雙眼,朝姜榆吼:“怎麼,被我說中你小小年紀不學好,靠下三濫手段換官職惱羞成怒了?”
下三濫指的什麼,懂得都懂。
邊說邊要伸手推她。
可連還沒等碰到人,卻先被扼住手腕,往後一掰。
“啊啊啊啊啊啊——”
黃六慘叫。
姜榆不太想跟他廢話了。
有一種人,他做不到的,別人也不能做到。
做到了,就是來路不正,就是靠上不得檯面的手段。
所以,跟這種人友好溝通是不行的。
那該怎麼辦呢?
姜榆直接把他的手掰到與手臂平行,又撿了塊石頭,在手裡掂了掂。
份量可以。
倒地哀嚎的黃六突然脊背發涼。
眼前的人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
只聽砰砰砰的悶響。
所有人都蒙了。
姜榆拿石頭朝黃六的嘴使勁砸,越砸眼越紅,越砸越起勁。
怎麼辦?
當然要讓他長教訓。
她接連砸了好多下,覺得沒意思,轉頭看後邊的七人,咧嘴笑,“哎呀,差點把你們忘了。”
七人腿軟:“……”